貓薄荷草發(fā)了個哭哭的表情,囑咐:“不能喝酒?!?/p>
“瞎擔(dān)心?!彼揪皣K了聲,“不喝。”
他自己喝醉后是什么德性,自己還是知道的。
蜂蜜檸檬水甜度恰好,司景啜飲幾口,門口主持人已經(jīng)敲敲門,探進了頭,“司景,走吧?”
這一頓飯都是熟悉的主持人和嘉賓。司景出道以來,上這個王牌綜藝也不止一回了,和幾個c都相當(dāng)熟悉,知道他不喝酒,這會兒也沒有人不識相地灌,只是聚在一起說笑一回,談了些近況。
桌上有一道清蒸魚,司景筷子夾的頻繁了些,連吃了幾口,惹得主持人連連發(fā)笑,干脆把盤子轉(zhuǎn)到他面前,“多吃點?!?/p>
司景下著筷子,聽著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嘮,神思卻已不知飛到了哪兒去。
似乎是方才的蜂蜜喝多了,這會兒思維也像是糖漿一樣,粘稠的拔也拔不出來,幾乎能拉出絲。司景蹙起眉頭,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熱水汩汩燒燙了,他的神智變?yōu)闈{糊,連自己也不知自己此刻大腦中轉(zhuǎn)動的究竟是什么。
從頭到腳都是熱的,地板卻挺涼。
……嗯?
司景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來聚餐,自然穿了鞋和襪子……怎么會覺得地板很涼?
桌上人仍舊在談笑風(fēng)生,沒有人注意這邊。司景手攥緊了桌布,飛快掀起一個小角,從縫隙里頭,看見了一條正在桌子底下掃來蕩去的大尾巴。
這一下,幾乎不曾把司景的眼睛瞪掉。尾巴左搖右晃,準準地砸中了主持人的小腿,主持人哎呦了一聲,詫異地低頭準備掀開桌布,“什么東西碰我?”
司景猛地坐直身,把大尾巴一把摟起來,橫七豎八飛快塞進了膝蓋上搭著的寬松外套里。
主持人沒發(fā)現(xiàn)桌下有什么,詫異地又抬起身,卻看見司景已經(jīng)抱著外套朝包廂外走了,“怎么了?這么快走?”
青年頭也不回,“去下洗手間?!?/p>
主持人奇怪地又連看了他好幾眼。
……怪了。
來的時候司景的衣服上,有毛領(lǐng)子嗎?
司大佬走出包廂,見走廊上沒多少人,幾個箭步進了洗手間。他把門一反鎖,還沒來得及脫掉衣服,頭頂?shù)拿湟呀?jīng)蹦了出來。
砰,左手臂上長出一手臂奶茶色的毛。
砰,右手臂也長出了滿滿的奶茶色毛。
手腳都迅速縮小,慢慢在手心長蘑菇一樣蓬出了嫩粉的肉墊子,生出了長長的指甲;他的腿像是被什么人鋸斷了,一節(jié)一節(jié)地矮下去,最后只剩下手指那么長,勉強在地上支撐著,晃晃悠悠的。
短腿貓出乎意料地變了原形,愣愣地站在原地勉強思忖了好一會兒。
這不對啊。
這不年不節(jié),沒喝酒也沒吸貓薄荷的,怎么就突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