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世云聽到“三個奇怪的人”,神色一凜,拉著他進屋,反手將門關(guān)起來:“你喘口氣先。具體是怎麼回事?你詳細告訴我?!?/p>
來者點點頭,有些慌亂,一開始話說得顛三倒四的,漸漸地被聶世云冷靜的反應連帶著說話利索不少。
“三人,曾經(jīng)問你們詢問過煉制丹藥的事情是嗎?”
“對,就是他們?nèi)齻€!前輩您也見過嗎?他們聽說有人專門為您煉丹,就動手了!但看都沒正眼看我……”那修士急切道。
“我了解了,謝謝你來告訴我。之后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先回去吧?!甭櫴涝泣c點頭道。
“哦、嗯,好的……”來人應道,知道此事自己不應該過多探究,否則是對自己不好。
他心驚膽戰(zhàn)地離開,也不知道聶世云會不會去救人。其實人總是有私心的,他在倉皇逃回來的時候,只覺得慶幸無比,被找上的不是自己。隨即他想到,若那人就這樣回不來了,是不是聶世云的丹師的活兒,就可能輪到自己了呢?
不過回到交易區(qū),他的這點小心思還是滅卻了。他知道自己大概不是這塊料,也深知那位同行大概沒有做錯什麼事,只是被波及了,所以還是第一時間沖來向聶世云報備。
他剛出了門,聶世云便嘆了口氣。他還是思慮不周,沒想到只是想找個丹師掩周圍人的耳目,卻被別有用心的胥燁華抓住了漏洞,反倒害了人。
聶世云匆忙進入玉佩,與翟白容說了此事。
翟白容面露難色:“懷疑到了丹師頭上,再加上昨日我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也許我已經(jīng)被察覺出來了?!?/p>
“我與那丹師并沒有做什麼書面上的約定。不過這樣也好,總比他說或不說都是死路一條好?!甭櫴涝茋@了口氣,站起身來。
翟白容看著他道:“其實現(xiàn)在最好的處理辦法便是留在這里?!?/p>
聶世云點點頭:“的確?!?/p>
隨即,翟白容也站起身來,笑道:“不過我知道你還是會去的?!?/p>
“你也要去?”聶世云驚道。
“你雖然修為已經(jīng)超過他們幾人,卻不能以一敵三。胥燁華上次與你對上就那副模樣,現(xiàn)在定然更視你為眼中釘了。我怎麼可能讓你獨自去?”
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辦法,聶世云應允道:“那我們就一起去吧?!?/p>
煤球之前在睡覺。他來到秘境中越來越喜歡打盹兒,大約是太冷了,激發(fā)了他動物的天性。聶世云將它晃醒,托翟白容先留在玉佩中跟煤球講解狀況。若情況危急,就化作原型出來助陣。但目前還萬萬不可以這樣的孩童模樣暴露真實修為,否則定會被人盯上。
因為雪停了,不少交易區(qū)的人出來走動。只見聶世云行跡匆匆地離開,衆(zhòng)人覺得新奇。他鮮少出門,不用像其他修士一樣還要去自己采集靈草素材,就會有大把現(xiàn)成的奉上,不少人都眼紅,不過也羨慕不來。
難得見他對路上的人的問候有些敷衍,旁人知道他大約是有急事,不再出聲打擾,也不敢跟上去。不過一雙雙眼睛卻是看著他離開交易區(qū)的背影,很是好奇。
……
“你問我聶世云的藥草是如何處置的?我又不是他的管家,我怎麼知道!”齊妙菡怪叫道,“不過若是在品音閣,我們那是有……”
“夠了,這個女人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別聽她廢話了?!瘪銦钊A失去了耐心,提起赤陰兩刃刀指向齊妙菡的方向。他們剛才一邊交手,一邊嘗試問齊妙菡些事,結(jié)果她倒是愿意開口,不過不管是聶世云的事,還是有關(guān)他身旁那個不明身份的丹師,這女人根本一概不知,浪費時間。
“我還懶得和你們浪費口舌呢!”齊妙菡突然暴起,踏碎蓮臺葉,頓時周身泛起藍光,四周的靈氣都向她聚攏而來。幾人當即防備了起來,以為她發(fā)動了小型聚靈陣是要祭出什麼殺招。
齊妙菡抄起鞭子,“啪”地劃破空中——反手將身后一直在努力隱藏身形的修士用鞭子卷著徑直丟了出去。
那人倒也沒讓齊妙菡失望,飛出的瞬間沒嚇得亂了手腳,也許是求生的本能讓他發(fā)揮出了人生中從未有的速度,在半空中便召喚出飛劍穩(wěn)住了身形,然后向遠方?jīng)_去。
“你這女人——!”胥燁華怒氣沖沖,意識到齊妙菡剛才也許只是在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欺身上前一陣猛烈的進攻,讓齊妙菡分不出心思去顧及身后。
戎律此刻出手,頓時快得齊妙菡懷疑人生的劍光“嗖”地一聲從她耳邊劃過,且不止一道,齊妙菡想扭頭對那只顧著逃命的后背喊一聲“小心劍氣”,但也知道為時已晚。在胥燁華的氣勢碾壓下,齊妙菡也許這會兒有些小看了戎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