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夫人,你快別傷神了,對身體不好……他莫不是仗著您關(guān)愛他,就真的以為自己能到處闖禍了?”
商夫人無奈地看了一眼擔(dān)憂地為自己揉肩的侍女,反問道:“他若是來求我?guī)蛶退购昧?。你看他說話做事都順著別人的模樣,其實內(nèi)里自個兒的主意打得那叫一個清楚呢!”
“可他只有一個人,還能逃過藍家的追殺不成?就算從平河城跑出去他也去不成上層。畢竟仙船也是家族下的産業(yè)啊?!?/p>
商夫人愣了一下,拍了拍侍女的手:“多虧你提醒我了。我得告訴他,仙船的信物不能用了?!?/p>
見商夫人又傳訊給聶世云,侍女無奈地癟了癟嘴,小聲嘟囔道:“夫人就是待人太好了。尤其是對小輩們?!?/p>
聶世云得了消息,對商夫人又一次表示了感謝。他倒是沒想到藍家的動作這麼快,連其他家族的産業(yè)都聯(lián)合上了。本來還策劃著過幾日找到機會摸出城去,就往碼頭的方向移動。
看樣子這仙船是趕不上了。其他事都好說,只有這件事聶世云難免覺得可惜。
但龍鱗于修複通道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過了這個村兒就沒這個店了。雖然盼望著早日去鳳凰一族的領(lǐng)地尋人,但兩相權(quán)衡后聶世云還是決定以大局為重。
“真是不容易啊。”
聶世云捏著那枚半透明的堅硬鱗片,空間中自然柔和的光芒照在上面,折射出美麗的反光。雖然敖樊本人脾氣臭得要命,但這不影響龍族的鱗片的美麗。
聶世云感受到玉佩空間對這鱗片有一種渴望,只好左右欣賞后將東西放回其他的儲物空間里。玉佩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不那麼大胃口了,原本珍貴的素材丟進來放幾年也依舊原封不動。但凡是它依舊有意吸收為自己一部分的,無一例外絕對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弄了一片龍鱗惹出這麼大動靜,想到玄陽雖然一萬個不情愿,但從小到大也給他拔了好幾根鳳羽,聶世云只能說幸好玄陽是自己養(yǎng)大的。
龍鳳兩族勢力最大,解決了這兩邊之后的事情就好辦許多。白虎一族千年前就與人族偶有來往,相比龍鳳兩族要“親人”不少。而玄武一族聽說脾氣還算不錯,只是常年在海域中沉眠,別說人族,連其他三族輕易都找不到他們。
將未來的事暫時放下,聶世云安撫了一番因著白日大鬧一番還有些躁動的異火,冷靜下來開始修煉。雖然他有玉佩空間這個絕佳的藏身之處,但目前被全層通緝,行蹤再隱蔽也難保移動的過程中不被人發(fā)覺。修為穩(wěn)固一些總沒壞處。
聶世云在這邊安定地穩(wěn)步提升修為,城里卻鬧翻了天。
敖樊本以為不出三日,聶世云這個該千刀萬剮的人族就該被帶到自己面前了。煉虛修士哪里逃得過藍家上上下下許多合體修士的眼睛?結(jié)果連中層的藍家家主,修為已經(jīng)達到大乘的修士都出馬了,十日都過去了,找不到的人還是找不到。
“他總不能憑空消失吧!你們藍家都是廢物嗎?”
敖樊聽藍家下人的報告,暴躁地把桌子上的茶碗,花瓶全都一巴掌掃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我們也不知啊……”
被遷怒的修士欲哭無淚,顫顫巍巍地將滿地的碎片收走。
本以為過了幾天,敖樊的氣就該下去了,可沒想到他比之前還暴躁了。
藍家人哪知道敖樊被坑了龍鱗的事。而且還有一事他們不知,敖樊鬧得動靜這麼大,藍家家主自然要報告給上層的本家。本家聽到這事,也不敢瞞著,自然又去報告給龍族。
龍族首領(lǐng),也就是敖樊的老爹倒也沒把這事太放在心上。在他看來,敖樊跑去中層和人族比試本來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鬧著玩的事,隨他去了。不過畢竟是他的小兒子,聽說他心情不好,還是意思了一下,告知敖樊再過幾年正好是龍族的族內(nèi)聚會,屆時回族中待一段日子也好。
敖樊看到消息的時候身體都抖了三抖。
同族相見,尤其是在宴會之類的場合,他們可不會一直以人形相處。幾年時間根本不夠龍族長出完好如初的一片鱗片來!到時候那群同族看到他少了一片鱗的模樣,肯定會嘲笑他。
必須在那之前殺了聶世云洩憤!順便將他的儲物戒指手環(huán)都奪過來,若是能把鱗片拿回來,也許臨時粘上去還能糊弄一下……
敖樊煩躁地在房間里踱步,恨得牙癢癢。
“阿嚏?!?/p>
在玉佩中修煉的聶世云打了個噴嚏。還沒意識到他的奪鱗行為會間接導(dǎo)致敖樊在龍族中的形象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