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無人居住的山上,樹木的靈氣尤為濃厚,對木靈根的翟白容也算是一種借力。
他進階煉虛還沒多久,這段時間是借著玉佩中充裕的修煉時間一口氣沖上來的。聶世云知道他見自己處境危急,所以頗有危機感,想要早點將修為提升上來。若非翟白容再三保證他對進階一事感覺水到渠成,聶世云大概還會讓他再拖上一些時日。
最后結(jié)果證明聶世云想多了,翟白容進階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無驚無險地結(jié)束了。他估摸著自己這個在煉虛大圓滿已久的說不定還要比翟白容進階得折騰一些。
“真順利。”
翟白容從陣中出來,就聽到聶世云欣慰的話語。他也笑了笑,難得并未過分謙虛:“早說過了,狀態(tài)不錯,我有十足的把握?!?/p>
聶世云瞧著翟白容臉上的笑容,自信卻不自負。正是他最喜歡的模樣。
“快,莫要發(fā)怔了。雖然散修在野外進階再稀疏平常不過,但你現(xiàn)在處境危險,還是早些結(jié)束為好?!钡园兹菀娐櫴涝朴中χ⒅约呵疲m然猜不中他具體在想什麼,大概也知道和自己有關(guān)系。他催促著,推著聶世云讓他去檢查一下陣法有無缺失,然后盡快進階。
因為翟白容進階得太順利,陣法幾乎毫無損壞。聶世云只花了一個時辰修補了一番,然后就自己跨了進去。
煉虛大圓滿進階自然是手到擒來,不過聶世云照舊被雷劫劈了不少道傷痕。比起以前劈兩波還要去空間里回複修整一番再出來,現(xiàn)在這點在聶世云眼里就都和兒戲一般。
一日過去,聶世云也進階成功了。
之前只有他一個煉虛修士獨自行走,處處要顧忌許多問題?,F(xiàn)在他們兩人都是合體期,雖然還是初期,但底氣足了不少。
合體期修士放在散修里算是相當不錯的水平了。在家族門派中中,進入合體期也就說明了這名修士是有潛力的。再往上的大乘期修士往往都可以在中層占據(jù)長老和分家家主的位置,可以說是一生無憂。但其中也有許多人寧做鳳尾不做雞頭,選擇去上層打拼,尋求步入真仙、乃至金仙、仙帝的機緣。
不提別的,只要現(xiàn)如今幾個大家族的大乘修士沒有出手,即便聶世云一時暴露了,他們倆也有自信能夠和各個家族門派的小輩們周旋一陣子,繼而脫身。
聶世云吸收完雷劫過后的甘霖,隨后兩人撤下了四周的禁制,不管附近有人沒人,總之迅速跑路了。
聶世云進階完畢后沒有立刻就實行他的計劃,而是一頭扎進了陣法書中。
翟白容知道他要做些準備,很有默契地不去打擾他,在一旁煉丹打坐。偶爾想起來了出關(guān)看看,就見聶世云懂也沒動過一下還在那比劃著。這麼多年下來,翟白容也連帶著看得懂一些最基礎(chǔ)的陣紋了,只是聶世云現(xiàn)如今練習(xí)的陣法等級又上升了,他只能看懂了框架,詳細的卻看不明白。
在這樣不緊不慢的悠閑生活中,很快大半年的時間就匆匆流逝。
這天,敖樊正在酒樓如往常一般花天酒地。不過他現(xiàn)在并非身處平河城,而是在另一處名為渡仙城的地方。
自打他惱怒于藍家的無能,離開了平河城后,他輾轉(zhuǎn)了許多城鎮(zhèn)追查聶世云的下落,可惜毫無成果。雖然時時念著要討回自己的寶貝鱗片,順便要把聶世云殺之后快,但從小玩到大,連修煉都不傷心的敖樊哪有耐心追著一個不知去處的修士那麼久?沒過兩個月,他就開始流連于各個城鎮(zhèn)的酒樓、古玩店,美名其曰是巡查,實則四處游玩。
只是苦了被藍家吩咐要跟著敖樊的兩名修士。敖樊離開平河城,藍家高層其實心中高興還來不及。只是他們擔(dān)憂敖樊在外鬧出事來,于是還是派了家族中兩名合體期修士貼身照看他。
從照料生活起居,到輪換著去各處打探聶世云的情報,最后沒有進展后再在彙報時被敖樊一通臭罵,雖然聶世云和這兩人無冤無仇,這半年下來兩人也快對這個耳熟能詳?shù)拿钟辛诵睦黻幱啊?/p>
“老板,生意如何???”
“呦,是藍家兩位前輩?。 苯灰仔械睦习逡粩E頭,看到藍家兩位修士帶著無精打采的表情走進來了,就知道這是每日的例行公事了。
其實藍家早就和各個城鎮(zhèn)做生意的人通了信兒,若是有情況他會直接去上報的。可敖樊自己游手好閑,卻看不慣身邊的兩人也和他一起玩樂,非要瞧見他們?yōu)榱怂巡槁櫴涝频氖旅ι厦ο虏艥M意。
“今日有什麼特殊的嗎?可有人買易容丹?來往修士可有可疑之人?”兩人臉上寫滿了疲倦,接連發(f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