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大實話,敖樊和藍家修士們都覺得沒什麼問題,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聽說他逃跑很有一套,我本來想說用上九曲陣,這種陣法能夠?qū)⑿奘繒簳r地困在其中,破解之前只能進不能出,”翟白容用手指在桌上畫了個圈兒示意道,“可是……陣法也不是萬能的。若他真有您說的什麼奇妙的法子可以瞬間掙脫,我們就前功盡棄了?!?/p>
敖樊想想就覺得可氣,急忙追問道:“所以?”
“我覺得興許用上幻陣會更合適?!?/p>
翟白容又講述了一番幻陣的用法。他很慶幸敖樊身旁現(xiàn)在沒有一個精通陣法的人,不然這樣班門弄斧他一定會緊張不已。
雖然在玉佩中聽得津津有味的聶世云覺得翟白容學(xué)得十分透徹,一點也用不著自己擔(dān)心就是了。
“這個法子好!與其提防著他用不知道什麼法子逃出去,用幻陣讓他心甘情愿自己停留在原地更好。之后只要我趁其不備一招致命,諒他有什麼秘技都跑不掉了,哈哈?!卑椒犞犞?,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雪恥的未來,面上露出一絲大仇得報的快意。
“敖樊少爺這樣聰明,一點就透。和您說話就是輕松?!钡园兹菀呀?jīng)說謊說得麻木了,不去在意此刻在空間里看戲的聶世云會是怎麼一副揶揄的表情,開始昧著良心張口就來。
一旁的藍家修士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這家伙為了五十萬,可真是什麼都好意思說?。?/p>
“不過既然這麼說,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去找個高級陣法師來更有把握?你也不用出力,只要負責(zé)把聶世云引過來就好了。”敖樊想到了什麼,提出意見道。
這就麻煩了。
翟白容擺出為難的表情,向敖樊解釋:“若要幻陣的效果定向準確,還是要對目標有一定了解的人來設(shè)陣才好。否則指不定對方能否在陣中看到他想看的東西?!?/p>
“哦,這樣啊。”敖樊沒有多想,就這樣點了點頭接受了。
倒是一旁的藍家修士提出了疑問:“不過這位道友,你的意思應(yīng)該是要讓聶世云在幻陣中見到他的道侶吧?可你說自己也沒有見過他的道侶,這樣能準確嗎?”
翟白容鎮(zhèn)定道:“自然不準確。但他此前和我提過多次,我心中隱約有個形象??偙扰R時找來的旁人靠譜一些?!?/p>
他沒有夸大其詞說自己有十足的把握,這樣反而讓對面的幾人覺得他挺靠譜的。但畢竟他的陣法水平看著不算太出衆(zhòng),誘聶世云出來的機會只有一次,藍家修士兩人覺得不能太輕視,便要求翟白容提前設(shè)下陣法后,讓他們請去的陣法師從外部檢查一番。
“沒問題。但最好能在我和聶世云約定見面的前一日。他是個很謹慎的人,若現(xiàn)場徒然多出許多修士,暴露的幾率會增加的?!?/p>
如此一來,終于得到了一個雙方皆大歡喜的結(jié)論。
翟白容拿給敖樊的陣旗經(jīng)過了檢驗,的確是二級陣旗。外加上講解計劃時緊急惡補的陣法知識,被翟白容用沉穩(wěn)的語氣緩緩道來,竟沒有人提出要求他現(xiàn)場布陣證明一下水平,就這樣相信了翟白容便是陣法師本人,這讓他松了口氣。
得了信任后,翟白容便被批準回洞府去布陣了。
“演戲辛苦了?!?/p>
翟白容回到臨時洞府中,第一件事就是進入玉佩中和聶世云交流。面對聶世云的笑臉,他忍不住長出一口氣:“我說的沒有什麼紕漏吧?”
“很完美?!甭櫴涝七B連夸贊。
這可不是他情人眼里出西施。實話實說,翟白容的陣法造詣和大部分尋常人比起來,已經(jīng)算是出色的了。只是和他可以稱得上是滿分的修煉天賦與煉丹水平來說,相較之下不那麼突出。
不過因為聶世云已經(jīng)修了陣法,翟白容沒有這方面的需求,便下意識地舍棄了這一面,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丹藥一道去精進了。
“這就是天才啊?!?/p>
“哪里有那麼夸張?”翟白容推了推喃喃自語感概著的聶世云,“你倒是看看你自己,不到兩百歲的雙靈根合體期修士,還精通煉器,銘文,陣法?!?/p>
聶世云嘆了口氣道:“你倒是想想如今玉佩空間中的時間流速。別人的一年相當于我的十幾年,這可都是時間砸出來的。非要仔細算起來,其實我的實際年齡已經(jīng)比你老好幾百歲了……”
他假作一副長輩的模樣去撫翟白容的發(fā)頂。見他又一時興起演起來了,翟白容哭笑不得地歪頭躲過讓他快出來干活。
“那個陣法你該不會真的要我來做吧?基礎(chǔ)的聚靈陣一類的還可以試試,這種水準的我可無能為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