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他和另一個修士待在一起。那個人叫翟白容,你們知道嗎?”玄陽又問道。
衆(zhòng)人努力思索著,突然有一個人叫道:“嗯?我好像聽這名字有點耳熟,讓我想想,指不定真的在哪見過。”
玄陽暗淡下去的眼神立刻又亮了起來,連忙點頭讓他慢慢想。
那人這麼一說,旁人也好像覺得是有這麼個人。修真界上層的人族居住的地區(qū)也比較集中,除了這一帶城鎮(zhèn)的居民們,其余的大多都群居在門派所屬的地界下,鮮少出來走動,他們應該沒什麼印象。
“我想起來了!翟白容對吧?我想起來聽誰說過了,是我家姑娘。她有段時間和林家的小姐關系不錯,那會兒她們都喜歡跑去怡草堂,說是有那麼個英俊的年輕修士當班,很養(yǎng)眼。我當時還罵她不務正業(yè)來著……”突然有個人合掌大聲道。
玄陽一開始聽到對方說從自己女兒那聽來的,下意識覺得弄錯人了,翟白容那人和女人能有什麼聯(lián)系?但緊接著聽他提起丹藥鋪的名字,又說那人長得帥氣,玄陽又覺得沒跑了。
“怡草堂在哪?快帶我去看看?!毙柤贝俚馈?/p>
“道友你別急,哎哎,別拉我啊……那不在我們鎮(zhèn)子上。你得繼續(xù)往西走上幾日才行?!北恍栔钡匾话炎プ〉男奘科D難道。
“抱、抱歉啊?!毙柊l(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了,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請面前幾位修士賣他一份地圖,最好幫他把位置圈出來。
看他這樣心急,又一副心思淳樸的模樣,這些修士下意識便想幫他,立刻答應了去雜貨鋪拿了份地圖來。
玄陽一翻空間,想起自己臨時跑出來,身上仙晶不多,頓時有些心疼——他肯定是不會回鳳族了,自己又不像聶世云他們有一技之長養(yǎng)活自己,也不知道之后該怎麼糊口……早知道砸了那幾個傻逼兄長的洞府的時候,就該把他們珍藏的那些花瓶畫卷全都給順走賣錢!
衆(zhòng)人見這樣一個玉樹臨風的鳳族妖修,拿著錢袋可憐巴巴地數(shù)仙晶一臉肉疼的模樣,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他們互相看了看,紛紛表示一份地圖而已,不必給錢了。
世上還是好人多!玄陽歡天喜地地道謝。
“不過啊,雖然不知道你和這修士什麼關系,但我已經幾十年前沒聽說過他的消息了!他好像只在那丹藥鋪待了一段時間,后來聽說是去中層了。我家閨女當時還抱怨了挺久的……”
“告訴我這些就幫大忙了!”
玄陽想想也知道翟白容肯定一有機會就要去找聶世云了,不可能在一個小小的丹藥鋪里待上幾十年。但現(xiàn)在他也沒有別的線索,只能去瞧一瞧了。
一直在遠處靜靜地跟著玄陽的鳳族同族看到他對人族的丟人模樣,心里早就炸開了鍋,面上無光??伤盏搅讼⒄f鳳帝要他就默默跟著,之后會親自前來,又不敢掉以輕心。他只能一肚子火地看著玄陽樂呵呵地挨個和那些人類握手道謝后離開的背影。
“剛走的那位道友,是個鳳族吧?”
“好像是的?!?/p>
“你們有沒有覺得,他臉看著有點眼熟啊……”
“你一說,好像是有那麼點哦?!?/p>
正要跟上去的鳳族臨走前聽到這群人類議論紛紛,內心祈禱著他們可千萬不要想起來什麼。
鳳帝雖然行蹤不定,深居簡出,但上天界的重要場合還是會出席的。而且他每次都會精心裝扮,以便讓其他種族的修士好好瞻仰一番他為之自豪的面容。
結果那個下界來的傻小子,竟然用那樣一張尊貴的臉干這種蠢事……!
越想越憋火的鳳族臉都氣歪了,眼看著要失去玄陽的行蹤,最終還是假裝什麼都沒聽見,趕忙跟上去了。
玄陽對自己不知不覺間把身后某個跟蹤的族人氣得半死的事渾然不知,激動地趕往下一個城鎮(zhèn)。
他感到的時候正是黎明,整個城鎮(zhèn)里靜悄悄的。玄陽沿著大街小巷走著,終于找到了刻著怡草堂牌匾的建筑物,因為還未開業(yè),木門緊閉著。
玄陽直愣愣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終于后知后覺地感到了疲憊感。從離開鳳族后他還沒休息過,一直在趕路。但詢問的心思過于迫切,玄陽不愿先找地方休息,而是就地在藥鋪門口坐了下來,結果沒過多久就因為過于疲勞靠著門口的柱子睡著了。
以前身邊的人現(xiàn)在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一直在熱鬧的云清閣生活的玄陽有一絲寂寞。修真界人人都期盼著飛升,他曾經也覺得飛升后就會變成很厲害的人??涩F(xiàn)在回頭看看,總覺得還是在修真界的日子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