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斂目,神色平淡。
第64章
第一場騎射結(jié)束。鹿魁最后被外來的喬慈所得。
這個結(jié)果雖然意外,但在場的幽州軍士卻沒人覺得丟臉,反而興高采烈。
喬慈是君侯妻的弟弟,就是君侯的內(nèi)弟。既然是君侯內(nèi)弟,也就是大半個幽州人了,他奪魁和和幽州人奪魁又有什么兩樣?何況方才他所展的大家風(fēng)范,尤其是最后那一箭的逆轉(zhuǎn),實在太過精彩,目睹之人,無不心折。
軍士紛紛議論著方才一幕,翹首等待下一場搏擊開始。
搏擊便是擂臺,兩人對陣,敗者下臺,勝者繼續(xù)接受挑戰(zhàn),以此循環(huán),最后獲勝者為驪魁。對于武功、體力、乃至意志,都是一個極大的挑戰(zhàn)。擂臺除了禁用飛鏢流星暗器,其余不受限制。
就行伍打仗而言,騎射其實更為實用。
但這是亂世。亂世只崇英雄。
單從尚武精神而言,擂臺搏擊更能充分體現(xiàn)個人英雄主義的魅力。故,對這場實打?qū)嵉睦夼_比拼,人人期待。
……
鹿驪臺的視野極好,能將校場正中所設(shè)的那個大擂臺上的全景看個一清二楚。
但喬慈騎射一結(jié)束,小喬就開始有些心不在焉了。
雖然知道阿弟下去后應(yīng)該會處置臂傷了,但心里還是有些牽掛。對看人在臺上逞勇惡斗更是興致寥寥。坐那里,難免便開始走起了神。
她先瞥了眼玄武臺。
玄武臺在鹿驪臺側(cè)旁不遠(yuǎn),位置矮于鹿驪臺,望下去一目了然。
蘇娥皇坐在一群漁陽貴婦人的邊上,坐姿雅麗,神色端凝,目光落向校場的中央。
方才她侄兒蘇信惹全場喝倒彩的一幕似乎也未給她帶去多少的影響。她不和近旁的漁陽貴婦們搭話。漁陽貴婦對這個出自中山國、嫁劉利、成為寡婦,如今又從洛陽回到漁陽的帶了點傳奇色彩的著名的“玉樓夫人”似乎也不親近。也沒人主動和她搭訕。只或明或暗地里看她一兩眼,在心里審視她看似不經(jīng)意,實則精心梳出的發(fā)型,發(fā)里cha戴的步搖,身上穿上的裙裳,以及坐那里,也從頭到腳流露的似要把自己這些人給壓下去的那種“洛陽范兒”。然后和近旁的婦人交頭接耳,低語上幾句。
蘇娥皇卻始終如一,不管邊上人如何的眼光,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