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睜開雙眼,天以大亮。李義不及多想,拿起床邊的衣服匆匆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美婦杜心郁,又看了一眼躺在柜子里的劉主任……
“你昨天晚上上哪兒去了?”
腦子里突然響起姐姐憤怒的吼叫聲,李義不禁打了個哆嗦,顧不上將他從柜子里搬出來,轉(zhuǎn)身匆匆離開了房間。
昨天晚上是挺爽的,可爽完之后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老姐追問起來,三棍子下去也夠爽的了。
李義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向?qū)W校跑去。快到學(xué)校門口的時候,他看見了大門處已經(jīng)是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小胖子他們整整齊齊的排了兩排,看來正好趕上,早自習(xí)還沒上呢。
李義伸了個懶腰,然后笑瞇瞇的向小胖子他們走去,可剛走兩步,就見小胖子和眼鏡兩個人不住的對他擠眉弄眼,越走近,他們擠弄的越使勁。李義一時間也摸不到頭腦,走到他們跟前剛想問,突然從旁邊伸出一只手來,拽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擰,李義猝不及防,大喊一聲“哎呀!疼!”
“你還知道疼?”
李義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身子一軟差點癱在地上。不過幸好他反應(yīng)夠快,頭都沒扭就可憐兮兮的說道:“呵呵,姐,起這么早??!”
李玉柔拽著他的耳朵使勁一擰,伸出右腳對著他的屁股用力一踹,冷笑道:“起的早?是啊,我起的夠早的。這一晚上我找遍了周邊三十六個網(wǎng)吧,就差沒報警了,大哥,你到底躲哪兒了??!”
完了,今天不死也得扒層皮了!李義越想越慎得慌,要不是這里人來人往的看著,他早就跪倒在地了。李義一邊抓著姐姐的胳膊,一邊哀求道:“姐,姐,我知道錯了,我真知道錯了?!?/p>
這話不知道已經(jīng)說過幾千幾萬遍了,原本在李玉柔聽來就如同風(fēng)吹、放屁一般,沒想到她竟然松開了李義的耳朵,表情嚴(yán)肅的看著他,問道:“你真知道錯了?”
李義一愣,趕忙鄭重其事的說道:“真的,我是真知道錯了?!?/p>
李玉柔嘴角揚(yáng)起,微微一笑,李義也跟著咧嘴一笑,兩個人就這么面對面傻呵呵的笑了半天,李玉柔突然收起笑臉,一把拽著他的耳朵向前拖去,“走走走!”
李義被李玉柔連拉帶拽的向前走著,哭喪著臉,心中憤憤地想到,就知道她在耍我!
刑訊…
逼供…
毒打…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在宿舍里上演了一幕幕的慘劇,李義如同紀(jì)念碑上的革命烈士一般,緊咬牙關(guān)拒不招供,因為他知道如果讓老姐知道他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那可不是敲幾棍子就能了事的了。
打了個一個早上李玉柔終于累了,加上馬上就要上課,所以便放李義走出了宿舍。此時的李義已經(jīng)是鼻青臉腫,口歪眼斜的了,他扶著走廊里的墻壁擦了擦鼻子里流出的鮮血。
真他媽的有種死里逃生、再世為人的感覺…
迷迷糊糊的上了兩節(jié)課,李義有意無意的注意著辦公室里的狀況,始終沒有見到劉主任的身影。不會是被他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了吧,或者是杜心郁已經(jīng)將事情告訴她老公了?
不可能啊,如果劉主任真知道自己頂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那他還不馬上找自己算賬來?
李義趴在桌子上,搖頭晃腦的里不出個頭緒來。不管是誰,干了壞事之后都會胡思亂想的。再說,劉主任一把歲數(shù),無兒無女已經(jīng)夠可憐了,還送他頂綠帽子戴,確實有點太不人道了。
想是這么想,但杜心郁實在是太迷人了。如果有機(jī)會,他還是會照上不誤。
冷燕放下手中的書,蓋在課桌上,扭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看著李義。李義感到一陣陰冷襲來,扭過頭來回望著冷燕。兩人誰也沒說話,面無表情的望著對方。
冷燕那張臉實在是太冷了,煞白煞白的真像個死人一樣,兩只眼睛更是冷得可怕,看誰一會兒,誰都會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