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跟著寒清霖來的,有幾個弟子把她認了出來。
立即就有人喊道:“是她!她就是那個邪祟!”
“對,那個要殺我們的邪祟,她,是她,她修煉的是魔道。是魔!”
“??!?。“。【让?!救命啊!”
有一個臉上布滿傷痕的塢峰宗弟子突然抱頭蹲在地上亂叫。
看來是那晚的事情把他嚇成了傻子。
寒清霖聽到身后那些人的指控,一時間后悔了。
玄天皇,邪祟,他們打不過??!
丁池飛見一言不發(fā),在不停咽口水的寒清霖,她抬腳走向他,“是我是我,這位小道友,幾日不見,你的臉,好的差不多了呀?哎呦,不對,我應(yīng)該,稱你為,登徒子?浪蕩子?”
丁池飛每上前一步,寒清霖就退后一步。
寒清霖眼中滿是驚恐,腿腳發(fā)軟,額頭上此時已經(jīng)冷汗涔涔。
“別,你不要過來,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
他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她就是玄天皇,打死他都不敢碰她的。
更不會帶著人來鬧事!
眾人聽到她的話,又是一陣唏噓。
浪蕩子,登徒子,莫不是寒清霖對人家姑娘做什么了吧!
塢峰宗宗主見情況不對,適時擋在兩人面前。
他其實心里也隱約有些猜測,但還是心存一絲僥幸,或許不是那人呢?
他耐著性子問道:“不知閣下是?”
丁池飛上下打量他一眼,眼神不屑。
冷道:“何須向你解釋?”
以往,丁池飛平等看待所有人,但今日,只覺得那群茍同于塢峰宗的烏合之眾,全是螻蟻。
他們,欠了她三十五條人命!
當(dāng)年本以為她死了,消失了,就不會再累及宗門的師兄,沒想到,最后還是因為那件事,導(dǎo)致三十五名師兄無辜慘死。
她有罪!
但這群烏合之眾,亦有罪。
想到此,丁池飛情緒突然失控。
剎那間,她身上的戾氣迸發(fā),一雙柔荑宛如來自地獄的藤曼,死死扼住了塢峰宗宗主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