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琉璃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耗費無數(shù)心血精心構(gòu)建的防線竟然如此輕易地就被敵人攻破了!
哦,不對,嚴格來說這并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突破”,而是對方巧妙地繞過了防線。更可惡的是,他們竟然還趁著夜色摸到了己方后方的水源處,并投下了一種不知名的東西。
起初,司馬琉璃以為那是什么致命的毒藥,但經(jīng)過一番探查后發(fā)現(xiàn),其實只是大量的瀉藥而已。然而,就是這么看似不起眼的瀉藥,卻發(fā)揮出了驚人的威力。
此刻,整個防線上的戰(zhàn)士們無一幸免,全都捂著肚子痛苦呻吟著。有的人疼得滿地打滾,臉色蒼白如紙;有的人則已經(jīng)虛脫到站都站不穩(wěn),手中的武器更是無力拿起。原本堅固的防線瞬間變得脆弱不堪,士氣也隨之跌入谷底。
就在這時,對面的晉軍抓住時機,發(fā)起了兇猛的沖鋒。一時間,喊殺聲、馬蹄聲響徹云霄,震耳欲聾。端木延見勢不妙,想要組織抵抗,但他身邊的幾個下屬深知此時大勢已去,不由分說地將他硬架起來,朝著后方落荒而逃。
“放開我!我要和這些無恥鼠輩決一死戰(zhàn)!”端木延一邊掙扎著,一邊怒目圓睜,破口大罵道,“鼠輩!孬種!居然使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有本事光明正大地打一場??!”可任憑他如何呼喊,也無法改變眼前兵敗如山倒的局面。
當(dāng)然了,這一切都要從俞辰星說起,漆州這個防線看似堅不可摧,而且周圍地勢險要,不是沼澤就是山脈,易守難攻,但是,在一旁的沼澤地里,有一條小路,這個是俞辰星之前為了走私趟出來的一條路,死了不少人才確定下來,而這條路恰好的可以包抄到漆州防線的背后。
尤其是,可以抵達漆州防線水源地的上游,隨后就好操作的多了,雖然不能走馬,但是走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在他的帶領(lǐng)下,也就誕生了這一次的作戰(zhàn),整個漆州防線徹底崩潰,而且最麻煩的一點是,漆州防線崩潰過后,整個南荒六郡再也不會有像是這里這樣天然優(yōu)勢的防線了。
司馬琉璃暗道一聲可惜,隨后帶著兵馬趁著晉軍攻上來之前迅速撤退。
不過俞一秀所組建的那一支援軍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或者說執(zhí)行力差了很多,雖然接到了通知,可是不管是集結(jié)速度還是撤離速度都拖拖拉拉的,也因此被迫成為了斷后的一支。
最終,漆州之戰(zhàn),晉國大獲全勝,殲敵一萬,俘虜三萬,小武魏的兵馬潰不成軍,漆州城隨之易主,而魏清照的小朝廷所能掌控的面積,或者說生存空間也在進一步的被壓縮。
漆州大捷的情報也是快速的遞到了宣北笙的案頭,朝臣在上朝的時候也是紛紛祝賀,如今南荒六郡的收復(fù)也是指日可待。
只不過和太原府的歡欣不同的是,丹州城的魏清照就難受了,或者說丹州城的朝堂之上,氣氛變得異常低沉。
司馬琉璃更是直接帶著親兵回到了丹州城。
“愛卿怎么這個時候就回來了?”魏清照強打起精神,開口問道。
“臣請陛下率朝臣,立馬登船離開,南下借道大理,找個地方,再圖霸業(yè)。”司馬琉璃恭恭敬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