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之中,一座彩繡紅絹、燈火輝煌的閣樓之中,絲竹管弦之音大起。
側(cè)躺在羅漢床上,姿態(tài)優(yōu)雅慵懶的晉陽長公主,著一襲絳紅色宮裝低胸長裙,云鬢高挽成婦人髻,秀頸修長白膩,衣裙落下,宛若嫩藕的雪白手臂現(xiàn)出,翡翠手鐲稍落下幾寸,手托著腮幫,神情百無聊賴地看著表演歌舞的歌女,竟是提不起半點(diǎn)興趣。
“憐雪,他真是和你這般說的?”
晉陽長公主陳荔,挑了挑秀氣的柳葉眉,美眸秋水流波,桃暈嫣然,眉梢眼角流溢而出艷冶風(fēng)韻,無聲流溢,問著一旁正在侍奉茶水的憐雪。
憐雪轉(zhuǎn)身看向晉陽長公主,盈盈行了一禮,輕輕柔柔道:“賈爵爺是這般說的,公主殿下稍安勿躁?!?/p>
“本宮……躁了嗎?”晉陽長公主聞言,鳳眸瞇了瞇,雪膩臉頰浮上兩朵不易覺察的紅暈,有著閃過戳破心事的羞惱,低聲嬌斥道。
憐雪心頭好笑,輕聲道:“是奴婢失言?!?/p>
晉陽長公主鳳眸凝露,熠熠閃爍,看了一眼院中夜色,暗道:“這會兒都戌時(shí)了,還不來?難道是被絆住了?”
有些滋味一旦嘗過,食髓知味,刻骨銘心,這十來天,她夜夜煎熬,百爪撓心。
而且,一想到此刻那個小男人說不得正和那秦氏顛鸞倒鳳,盡管知道不該,心湖仍難免蕩漾起陣陣煩躁和嫉妒的漣漪。
就在這時(shí),外間一個丫鬟,上了閣樓,低眉順眼道:“殿下,賈爵爺來了。”
晉陽長公主艷麗玉容上喜色流溢,平撫著芳心的欣喜情緒,對著一旁的憐雪說道:“你去替本宮迎迎?!?/p>
賈珩這邊兒,乘著夜色進(jìn)入長公主府上,長驅(qū)直入,在一個丫鬟的引領(lǐng)下,向著后院而去,上了閣樓,繞過幾座琉璃錦繡屏風(fēng),看向那半躺于羅漢床上,神態(tài)愜意安適的麗人,笑道:“殿下好雅興?!?/p>
晉陽長公主輕哼一聲,正得身來,身前顫了顫,轉(zhuǎn)眸看了一眼憐雪,憐雪隨即起身,低聲喚著歌女、丫鬟徐徐后退下得閣樓,幃幔四及,遮蔽軒窗,不見人影浮動。
一時(shí)間,地板澄瑩如水的閣樓,只剩下孤男寡女,燭火明亮,反射著這珠光寶氣的麗人,雍容華美。
賈珩近得軟塌上,看著烈焰紅唇、雪顏玉膚的麗人,目光在其豐腴身段兒上盤桓了下。
不得不說,這身絳紅色衣裙,頗為契合這位晉陽長公主貴女的身份,在這般夜晚,熱烈如火的紅色,絳色增添了魅惑眾生之感。
晉陽長公主晶瑩玉容壓抑著芳心幾乎抑制不住歡喜,嗔怒道:“這般晚了,你過來干什么?!?/p>
正要起身離去,卻不想身后之人,輕輕一帶,拉住了自己的手。
“你……唔~”可隨即被少年重重的吻住,粗魯?shù)拈L舌頂開那軟糯清香的唇瓣試圖更進(jìn)一步;
盡管這次晉陽長公主這次有所準(zhǔn)備的緊咬牙關(guān),可細(xì)密的貝齒還是被賈珩粗厚紅舌強(qiáng)行撬開。
晉陽長公主的丁香小舌剛欲閃躲,就被少年粗厚有力的大舌卷住,再度淪陷于賈珩霸道的吻。
唇舌交纏間,晉陽長公主星眸羞嗔,銀牙暗咬似是要將侵入的長舌咬斷,可又下意識地的收斂力度,反倒是如同情趣挑逗一般,讓少年吻得更加激烈。
良久唇分,一絲淫靡的銀色水線黏連上晉陽長公主被吸得瑩潤黏滑的艷麗紅唇。
香舌淡掃,不自覺的將水線刮舐,熟悉的氣味和微微的澀味讓晉陽長公主蹙了蹙眉;可這次無論如何卻吐不出嬌斥來,甚至連帶著心跳也加快了數(shù)拍。
還未等麗人如何反應(yīng),就感那少年在自家耳朵呼氣,輕聲喚道:“荔兒?!?/p>
晉陽長公主嬌喘吁吁間,卻是吸入了更多熟悉的雄性氣息,還沒從熾烈的狼吻中回過神來,轉(zhuǎn)眼間小巧的耳垂也已淪陷,一陣陣熱流順著少年粗糲躁動的舌尖侵襲而來;讓熟媚麗人有些心神恍惚,情難自禁的嬌吟一聲。
“登徒子!”晉陽長公主芳心一顫,臉頰騰地緋紅一片,盡管耳垂還被男人含著,還是強(qiáng)撐著冷顏嗔怒道。
幼童般咬字不清的黏糯嗓音混著奇異的威嚴(yán),倒也是頗為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