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寒風吹拂著窗外枯萎的枝椏,頓時發(fā)出沙沙之音,寶玉所在的廂房卻溫暖如春。
寶玉手中正看著一本書,面色赤紅,呼吸也漸漸粗重起來。
這這兩天寶玉在家待得無聊,茗煙就幫著尋了一些書,寶玉到著燈火來看,都是一些艷情話本之類,而且有一些缺德的配了簡單的“插圖”。
“二爺,該歇著了?!摈暝露酥槐采癫?,進來說著。
因為襲人因當初惜春被賈珩接到東府,襲人嘴巴不嚴,說著寶玉屋里的取暖用無煙獸炭,王夫人一氣之下,遂將襲人降為二等丫鬟。
后來元春出宮,襲人就去伺候元春,但元春前往晉陽長公主府后,襲人則如尋常灑掃丫鬟一般,在元春屋里做些灑掃之事。
原本屈居寶玉屋里第二丫鬟的麝月,則一躍而升為寶玉屋里的大丫鬟。
麝月說著,忽覺異樣,轉(zhuǎn)眸望去,見著寶玉面紅耳赤,呼吸粗重,不由嚇了一跳,道:“二爺這是怎么了,臉怎么這般滾燙?”
麝月嚇得一跳,暗道:“別是生病了吧?”
聞到一股幽香浮動,寶玉也回轉(zhuǎn)過神,癡癡看向麝月,似是夢囈呢喃道:“好姐姐,我沒事兒……有些渴,你幫我倒些茶來?!?/p>
麝月連忙轉(zhuǎn)身去端茶。
寶玉看著衣裙下包裹的翹圓,目光再次發(fā)直,不知為何,心頭生出一股燥熱。
“二爺喝茶?!摈暝露诉^來香茶,輕聲說著,然而,忽地對上一雙似要噬人的眼眸,嚇了一跳,“啪嗒”,茶盅落下,正好打在寶玉長袍下擺上。
“二爺,你沒事吧。”麝月見此,嚇了一跳,連忙拿著手帕,擦著寶玉衣裳上的水漬,然而剛一上手,愣了下,問道:“二爺這……放的什么?”
下意識抓了一把。
寶玉卻如遭電擊,大臉盤上現(xiàn)出難言的神情,不知為何,竟覺心火似緩和幾分。
在許多年后,寶玉仍會記得那個面紅耳赤的晚上,燈火略有些昏黃……
麝月也反應(yīng)過來,剛剛手中碰到的是何物,臉頰滾燙如火,聲音打著顫兒:“二爺……”
然而,小手卻不老實起來。
寶玉面頰微紅,央求道:“好姐姐……”
麝月抬眸,看著那中秋月明的臉蛋兒上,左右看了下,低聲道:“二爺,等會兒沒人,熄了燈再……”
寶玉“嗯”了一聲,解著衣裳,不多時,就去了外裳。
麝月看著寶玉腰間系著一條大紅色汗巾子,詫異道:“二爺,這汗巾子,我之前怎么沒見過?”
寶玉道:“一個朋友送的,說是茜香國女王進貢給宮里的物事,姐姐若是喜歡,送給姐姐。”
麝月去著外裳,只著一件中衣,輕笑說道:“我瞧著倒是挺喜歡的。”
待吹熄了燈火,幃幔自金鉤落下,伴隨著嬌吟低喘,自有一番旖旎風韻。
此刻王夫人并不知道,就在自己如何想著以彩霞破了賈環(huán)的身子時,寶玉已初試云雨,先“破”為敬。
事實上,在紅樓原著中,以晴雯之視角曾言,就她清清白白,反而被攆了出去。
不提主仆二人交情深厚,卻說忠順王府,正是戌時時分,后院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