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寧國府
紅色燈籠懸掛在廊檐下,一圈圈紅色燈影在朱漆梁柱光滑曲面上時大時小,風聲吹過屋嵴片瓦發(fā)出或低沉、或尖銳的呼嘯,靠著花墻的東廂的一室橘黃,在冬夜中望之一眼,就覺格外溫暖。
待緩神過來的薛姨媽,在賈珩的幫助下整理好衣服,雙腿不住得流淌出白濁陽精,步履蹣跚地離去。
少年點燃熏爐,冰綃、麝香混合著蘭草的香氣盈于室內(nèi),沁人心脾,讓房中的淫靡腥臊氣息減淡了幾分,軒窗大開,寒風吹散著廂房中的旖旎。
這才吩咐著丫鬟去喚來在可卿房中敘話的寶釵。
剛與其岳母薛姨媽肉戰(zhàn)一番的書房中,一時間只剩著賈珩與寶釵二人,茶盅之中茶湯熱氣鳥鳥,誰都暫時沒有說話。
在沉默中,彎彎睫毛下的水潤杏眸已見惶懼,寶釵打破沉默道:“珩大哥,昨個兒我實在沒辦法,只好與媽透露這樁事兒?!?/p>
賈珩心中閃過一絲薛姨媽的白膩豐腴,輕聲道:“沒事兒,原也該告訴姨媽的,我本來也想這兩天抽時間就說這件事,也省的姨媽為薛妹妹的終身大事發(fā)愁。”
其實,寶釵未必不是有意為之,為何,因為后宅進人越來越多,從甄溪到甄蘭。
要知道年初,他除卻可卿之外,身邊兒再無旁人,而就是在那種狀態(tài)下與寶釵漸漸生了情愫,結(jié)果今年夏,先是咸寧公主那邊兒,再到黛玉。
尤其是黛玉的出現(xiàn),定然給寶釵敲響了警鐘,再偷偷摸摸下去,然后就發(fā)現(xiàn)他身邊兒已沒了位置。
至于滿是幻想的薛姨媽,方才當著寶釵的面,他總要給寶釵幾分情面,少女跟他快一年了,不顧女兒家的矜持讓他開鎖,他如何再好當面給人家親媽甩著臉色,而且剛才也在這房中懲戒過數(shù)回了,說來也是恰逢其會,有幾分荒唐了。
賈珩繞過身前的條形幾案,拉過寶釵綿軟細膩的小手,將眉眼垂下、心思忐忑的少女擁在懷中,豐腴柔軟的嬌軀伴隨著一股澹而雅的冷香丸氣息盈袖撲鼻,心中不住得比較著母女二人。
少年輕柔的聲音響起,說道:“薛妹妹,原是我該去尋找姨媽說咱們兩個的事兒,倒是讓妹妹獨自承受這么大的壓力?!?/p>
他憐惜著寶釵,少女甘心這么久的地下戀情也是一個主要原因。
寶釵彎彎秀眉下的水潤杏眸閃了閃,揚起豐潤的臉蛋兒,鼻頭一酸,說道:“珩大哥,不管五年,十年,我都愿等著珩大哥?!?/p>
她覺得自己在他眼里幾乎無所遁形,似乎連心底最深處藏的一絲隱秘打算都纖毫畢現(xiàn)。
賈珩握住那綿軟微熱的小胖手,看向?qū)氣O,對上那淚眼點點的杏眸,說道:“也不會讓妹妹等太久的。”
最近抽個空兒與寶釵做一對兒真正夫妻吧,不然薛姨媽別再整出么蛾子,尤其是與王夫人合流。
一個王家女是蠢,兩個王家女湊在一起,那就是又蠢又壞,不過那兩姐妹同樣豐艷純熟的嬌軀,倒是不愧是元春、寶釵這兩位角色麗人的親娘,而且熟婦的承受力才能讓自己肆意發(fā)泄出來。
見寶釵還要說著什么,卻見那少年湊近了臉頰,道道溫熱氣息如六月的暖風撲打在臉上,梨花雪膩的臉頰頓時做桃花盛開。
寶釵微微閉上杏眸,只覺有些流溢的氣息在鼻翼間流轉(zhuǎn)不停,臉頰漸漸攀升了溫度,檀口異物侵入,連忙輕輕按著少年的手。
許久,少女細氣微微,杏眸瑩光欲滴,羞喜在眉眼間流溢,“珩大哥?!?/p>
賈珩道:“薛妹妹,等這幾天園子修好,你就住進去吧,我平常也好找你?!?/p>
寶釵杏眸潤意微微,“嗯”了一聲,道:“我聽珩大哥的?!?/p>
賈珩道:“這兩年出于對虜之戰(zhàn)的關(guān)要,以后立功的機會很多?!?/p>
哪怕他再取得一場輝煌大勝,最多也就封個公爵,以后再連續(xù)取勝,短期內(nèi)別想在封著郡王,那時候就連天子也想壓著他了。
那時候就是賜婚咸寧和嬋月,陸續(xù)以寶釵賜婚的緣由,讓天下的讀書人捏著鼻子認下的同時,也就喪失了在士林之中的德望。
寶釵連忙解釋道:“珩大哥,我沒有急著這個的?!?/p>
賈珩道:“就是和薛妹妹說這個事兒,也讓薛妹妹心頭有數(shù),這次雖是立著大功,但時機并不成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