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嘉興壓著張君如不緊不慢的走著。
因為保密的原因,并沒有什么人來送。
昨天已經(jīng)與徐芷晴交代好了,晚上選定好人手大家直接住到了城中,直接去蕭家的商鋪買了一大堆的絲綢布匹,以作掩護。
寧雨昔很少這般跟人出行,新鮮感倍增。
因為走的是官路大道,一路上形形色色的路人,讓這個以前幾乎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很好奇,時不時的問這問那,高酋一一道來。
“原來私鹽如此掙錢。那要是被抓了呢?”前前后后八輛馬車,高酋帶著寧雨昔在前面第二輛,后面就是羈押張君如的馬車,最后面的胡不歸的馬車負責殿后。
馬車壓在車轍里面嘎吱嘎吱的聲響給了兩人很好的掩護,為了不引起人們注意,只在頭尾有人安排了較多人馬,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有錢的運貨商人。
“無論多少都是斬立決?!背鲂幸呀?jīng)兩天了,高酋天天守著這么個美人又不能碰實在是難受的緊。
今天軟磨硬泡的美人終于許他一逞口舌之欲,讓他從衣服下擺將手摸了進去,任其所為。
“嗯~
”乳尖被掐,寧雨昔嬌嗔的嗯了一聲,以示反抗?!斑@么多的車馬院工,他們是要搬家嗎?”
高酋探頭看著外面與他們對面而行的車隊。“想來是之前逃難出去的富賈商人,如今嘉興匪患得以平定,這才紛紛趕回。”
“那為什么城里的百姓不都逃走呢?”寧雨昔很是不解“都走了死傷的平民不久更少了嗎?”
“這打仗可不光是兩撥軍隊在打,尤其是攻城,別看這些百姓平時不重要,如果攻城時有一半城里的百姓出來幫忙的話,那么想要破城所付出的代價也是極高的,軍隊士氣也會受很大影響的?!?/p>
“那怎么還有出逃的人?”寧雨昔指著對面的車馬。
“有些人,不光有錢還有勢,情形不好早就有人通知離開了?!边@種事高酋見多了,別說這些有錢人了,一方官員說跑就跑的更不在少數(shù)。
“這就是窮苦百姓的命嗎?”
“你在仙坊里從來沒聽說過這些事情嗎?”高酋也很好奇,圣德仙坊可是打著與天齊要救黎民于水火的。
“沒有,自從晚榮打了仙坊我就發(fā)覺,我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縹緲不切實際。”寧雨昔掛好窗簾,就勢躺進男人的懷里,像只小貓蜷著身子,很無助的樣子。
“小師妹走了,安師妹也有自己的族人要照料,青璇如今肩上的擔子更是沉重。忽然間就只有我無所事事,以前的目標沒有了,我發(fā)現(xiàn)我什么都不會了,什么都沒有了?!?/p>
“你不是還有林將軍,還有……還有我嗎?”高酋抱緊懷里的仙子?!拔視恢迸阒愕?,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你我這般又怎能長久?”林三是她割舍不下的,可真要斷了她與高酋的牽連,她真的就什么都沒有了。
林三對自己的心她是知道的,可林三畢竟妻妾成群,而如今又是膝下兒女承歡,讓人艷羨不已。
寧雨昔嫉妒的很,可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可以說高酋填補了寧雨昔在肉體上以及感情上的一部分缺失,而寧雨昔能跟高酋在一起潛意思里是有對林三的恨的“你既然三妻四妾左擁右抱,我也可以,你既然收了青璇,我就找個你身邊的人?!苯裉斓囊磺械囊磺?,誰也不怪,只能說是命運的交集吧。
胡思亂想著,寧雨昔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車廂外,一匹快馬飛奔而過,帶起一陣塵土。
還有一天的路程就到金陵了,高酋指揮著人馬在一個小鎮(zhèn)上的旅店休息。
這里是通往金陵的要道,很多路人都在這里休息,所以這別的不多客棧旅店比比皆是。
找了一家比較大的旅店,先安排好車馬,張君如自然不可能露面,被關(guān)押在車廂里,幾組人分撥看守,掌柜的也不多問,畢竟幾車財物,人家自己小心一點也好,自己有錢賺就行了,少說話多做事。
包了個大通鋪,沒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