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回頭看了他一眼:“你見過?”
蕭馴點頭:“靈緹世家與紅喉鳥一直保持聯(lián)絡,雖然面上看來靈緹世家還是干凈的,但內里與紅喉鳥同流合污多年了。”
“這倒是個有意思的情報?!卑壮甏蛄藗€響指,“我單方面給你記一功。”
“你還知道什么?”白楚年從后視鏡中望著他的眼睛,眼神意義不明。
蕭馴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現(xiàn)在完全有理由確定具有進食量指標就是實驗體的象征,但他們之間只有蘭波具有這個指標,很可能蘭波故意混在他們中間當臥底,而且蘭波和白楚年之間顯而易見的戀人關系讓蕭馴不敢輕易開口。
且不說白楚年會不會相信,如果白楚年原本就知道,只是故意為蘭波瞞著這個秘密,會不會把他滅口,或者說,會不會連白楚年也有問題,畢竟他也有一項別人都沒有的指標。
蕭馴猶豫再三,決定之后找個機會把這件事單獨告訴韓行謙。
韓行謙早就注意到這小狗心里藏了事兒,看他一臉冷淡卻夾著尾巴的樣子有點好笑。
離開m港城市區(qū),周圍林立的高樓越來越稀疏,窗外的景色逐漸變成平房小院和開墾出來的大片農田,公路在這里消失,變?yōu)榭涌油萃莸耐谅?,好在他們開的是一輛陸上錦準備的越野吉普,雖然顛簸但并不影響速度。
超速飛馳近不到四十分鐘,臨濱山脈浮現(xiàn)在眼前,陳舊的運輸鐵路鋪在荒草中,通向幽深隧道。
白楚年將蘭波、陸言、畢攬星和蕭馴放在隧道出口,然后驅車趕到入口,將車藏進雜草掩蓋的小斷崖內側,他和韓行謙兩人蹲守在鐵路附近,遠處已經(jīng)看得見老式火車頭升起的煙霧,鐵軌隨之震顫,路面上的小石子和沙粒被震動彈起。
白楚年輕輕用手肘碰了碰韓行謙。
韓行謙看了他一眼,白楚年嘴里叼著一支沒點燃的煙頭,拿著打火機在地上無聊地蹭,隨口問:“我估計小狗子看出什么來了,他那個能力和讀心術也差不了多少?!?/p>
“啊?!表n行謙并不意外,平淡地望著漸近的火車,“你打算坦白嗎?!?/p>
白楚年看著地面搖頭。
“你這叫指揮官職業(yè)病,只考慮最壞的結果,兼有被害妄想癥。”韓行謙不以為然,“算了,回頭我教育他別亂說話。”
火車由遠及近駛入隧道,白楚年看準時機從荒草叢中縱身一躍,雙手無聲地攀在車廂邊緣,輕盈地將身體甩上狹窄廂沿,在火車狹窄僅有一鞋寬的廂沿上保持平衡本是一件困難的事,但對白楚年而言輕而易舉。
韓行謙輕踏石壁,不知用了什么能力在空中懸停滯留了一瞬,旋落在兩節(jié)貨廂之間,但他扇起的微風驚動了在這之間看守的四位紅喉鳥成員,那四人紛紛舉起槍朝韓行謙所在的位置走來,察看車廂外的動靜。
韓行謙扶著廂門外的扶手,額間螺旋生長出雪白尖角,獨角尖端放射出肉眼無法看見的銀色環(huán)裝波形,被波及到的那四人紛紛癱軟倒地,陷入沉睡中。
天馬腺體伴生能力“沉眠”,治愈型能力,僅對低于自己分化級別的目標有效,被獨角放射波影響的目標會立刻陷入沉睡,具有鎮(zhèn)痛和撫慰作用,影響范圍在以自己為中心三米直徑圓形區(qū)域內,被影響而入眠的目標只能依靠獨角放射的喚醒才能蘇醒,否則將永遠沉睡下去。
白楚年落在他身邊,蹲在地上把其中兩人的衣服扒下來,扔給韓行謙一套,兩人迅速換上紅喉鳥的衣服和頭套,拿走他們的證件和聯(lián)絡耳麥,將這些家伙從火車上扔了下去。
兩人站起身,各自端著一把qbz步槍,緩緩在車廂中巡視。
車廂內大約容納了一百人以上,換班的留在客廂里休息,其余人各自看守分派給自己的貨廂,會長所說的需要他們截胡的貨物就在貨廂里。
趁著火車駛入隧道,車廂內光線昏暗,白楚年在韓行謙的掩護下從貨廂之間悄聲穿行了一趟,足有十五箱長高兩米寬一米的鈦合金保險箱,每個貨廂放置兩個,并且每個貨廂里都會安排六人看守。
他們搶來的耳麥里突然發(fā)出雜音,看來是這次行動的領頭人發(fā)布了新消息:“得到情報,丹黎賽宮襲擊行動失敗,ioa特工正在尋找我們,進入一級警戒狀態(tài),準備滅殺ioa特工。目標照片已發(fā)布?!?/p>
白楚年從腰間把他們的對講器拿出來,電子屏上浮現(xiàn)了他們幾個的照片,看來全是在丹黎賽宮行動中模糊抓拍的,除了身材發(fā)型勉強能夠辨認,并不能清楚地看清面貌。
“什么設備,給我臉照糊了都,難得穿一身得體衣裳?!卑壮赅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