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竟然也是從核心實驗室傳出來的。
核心實驗室內(nèi)看起來還完好無損,獨立電路的緣故這里面并未停電,光線十分明亮,內(nèi)部整體呈圓柱形,面積和一個標準足球場差不多,墻壁上每隔十米嵌著一組透明圓柱形成人型號的培養(yǎng)艙,每個培養(yǎng)艙的管道連接著獨立的監(jiān)測儀器。
這里面有二十個培養(yǎng)艙,不過大多都是空的,也并沒在運轉(zhuǎn)。
實驗室中心有一個看不見底的深水槽,這個東西白楚年認識,培育基地也有,一般用來加壓或者降溫保存特殊試劑。如果僅剩的一支hd藥劑確實在伯納制藥廠,很可能保存在這里。
“你下去把hd藥劑拿上來,旁邊應(yīng)該會放恒溫手提箱的,記得放箱子里?!?/p>
“en。”蘭波趴在欄桿上,頭朝下扎進了水里,魚尾一擺就沒了蹤影,留下兩只藍光水母在水面漂浮。
白楚年留在實驗室里等,看了眼墻上的鐘表,已經(jīng)快要黎明了。
這里的音樂聲并不大,可能是通過揚聲器傳出去的吧。他沿著實驗室的路朝前走,想找到音樂聲的來源處。
偌大的核心實驗室,里面居然沒有一個研究員,白楚年納悶地循著培養(yǎng)艙的順序走,在最后一個培養(yǎng)艙前,他看見一個瘦小的omega少年抱著腿蹲在角落里。
omega臉上戴著微笑的小丑面具,手里拿著一副撲克牌,反復(fù)捻開撲克牌,背面沖上,將里面的大鬼牌抽出來,插回去,再把小鬼牌抽出來。
“薩麥爾?”白楚年腳步停了下來。
薩麥爾聽到有人說話,呆滯地抬起頭循著聲音望去。白楚年才注意到他腳邊放著一個小的玻璃沙漏,沙漏中的白沙還在流逝,只剩下一丁點了。
“是你?!彼_麥爾重新低下頭。
他是被白楚年親手殺死的,對白楚年很恐懼。
“殺你一次,給我學(xué)員報仇就夠了。”白楚年冷淡垂眸看著他,“這里面發(fā)生了什么誰讓你這么做的?!?/p>
“我沒有時間了?!彼_麥爾低著頭,顫聲說,“請告訴林燈教授,我很想他,福爾馬林里太冰了,能把我埋在爸爸后院的花園里嗎?!?/p>
“林燈?他就是把你做出來的研究員而已,你還挺真情實感的,還爸爸?!卑壮甏蛐牡赘械綈盒挠趾眯?。
“因為我想要爸爸,所以,是誰都沒有關(guān)系?!?/p>
薩麥爾腳邊的沙漏漏完了,玻璃沙漏破碎成一灘白沙,他的身體也僵硬了,身上被撲克牌切割的傷口重新浮現(xiàn),片刻后便失去了呼吸。
“……”
他抬起頭,發(fā)現(xiàn)薩麥爾靠著的培養(yǎng)艙并不是空的,淡綠色的培養(yǎng)液中泡著一個實驗體。
和其他美少年體型的實驗體不太一樣,他體型更柔軟纖細,胸部隆起,面部和軀體線條柔潤甜美,沒有喉結(jié),是位女外觀alpha實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