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到什么呢?!碧m波低頭挨近他,嘴唇貼在他額發(fā)間。
不一會兒,他從床上坐起來,低頭打量自己的尾巴。
魚尾上覆蓋的鱗片成千上萬,他從出生起還從未逐片檢查過,但歷代塞壬都有那么一片與眾不同的鱗,塞壬不出意外的話是永生不死的,新的塞壬誕生時,上一位將隱退進深海不再出現(xiàn),只在人魚島留下一片鱗,紀念自己曾經引領過這個族群。
細長手指順著鱗片摩挲,指尖路過的鱗片像被點亮似的一片片亮起藍光,指尖移過后光亮又緩緩熄滅,但有一片鱗突兀地亮著,其他的都暗淡了它還在閃爍,像永不熄滅似的。
“哦,真的有?!碧m波把指甲貼進鱗片縫隙中,將它翹起來,完完整整地沿著與肉連接的邊緣向下拽。平常他做事都挺潦草挺糙的,這次難得細心一回。
不過這片鱗生長得格外結實,蘭波試了幾次都沒拔下來,于是兩只手一起捏住鱗片邊緣,猛地一薅。
鱗片是下來了,不過蘭波整條魚重心往后仰過去,把本就睡在床沿邊的白楚年一骨碌撞到了地板上。
太痛了,蘭波咬住嘴唇不出聲,用手指按住流血的魚尾緩解疼痛,一時沒顧上白楚年,好一會兒疼痛才減弱。
他是背對著床沿的,舒了一口氣才回頭看看,白楚年不在床上,蹲在床邊從床沿露出一雙眼睛偷瞄他,毛絨耳朵犯了錯般貼在頭上。
在白楚年的視角看來,是自己睡著以后,蘭波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生氣,剛剛終于忍無可忍又起來揍了他一頓。
蘭波:“你在干什么?!?/p>
白楚年小聲:“我哪敢說話?!?/p>
“給。”蘭波遞來一片鱗,伸到白楚年面前。
但白楚年先看到的是他掉鱗的尾巴,他站起來,爬上床摸了摸微腫的邊緣:“都禿了,你拔它干什么呢?!彼麖淖炖镎戳它c口水,抹到蘭波稍微還有點滲血的傷口上。
“你站起來。”蘭波抓住他手臂,讓他退到床下,站在自己面前。
他只穿著一條黑色平角褲,身上的傷痕在白皮膚上紅得扎眼。白楚年把手背到身后,每次不管蘭波要對自己做什么,他是從不反抗的。
蘭波指尖勾著他的褲腰,向下拽了拽,露出胯骨的皮膚,這里還有他之前刻下的名字。
“別動?!碧m波扶著他的腿,拇指按在薄薄的曲張出青色血管的下腹,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將鱗片末端插進他皮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