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p>
“你干什么,我還沒消氣呢,我回來就是要暴打你一頓,你為什么那么敷衍我?”
“你在哪,你聽我解釋。”
“你不要解釋了,我都看見你了!”
畢攬星回過頭,暗淡的路燈下,穿淡綠色迷彩半袖和工裝褲的垂耳兔omega站在那,遙遙地望著他。
畢攬星剛站起來,陸言踩著吱吱作響的木板朝碼頭跑過來,一個飛撲撞在了畢攬星懷里。
兩人一起向后倒去,畢攬星手指伸長,藤蔓纏繞到承重的鐵柱上,穩(wěn)穩(wěn)地將傾倒的身子拉了回來。
“我就知道你在這兒,每次考試考砸了,你都來這發(fā)發(fā)呆。”路上站臺和地鐵都在播放今天的恐襲新聞,陸言也大致了解情況,仰起頭看他,“你怎么了?”
“沒事兒?!碑厰埿潜ё∷?,下巴放在他毛茸茸的頭頂上。
“你哭過?”陸言疑惑地打量他,又看見了不遠處堆放的煙盒和打火機,似乎一下子從凝固的空氣中感受到了攬星的壓力。
“這是個容易被誤解的職業(yè)?!碑厰埿欠鲋绨蛘f,“還好,你今天不在?!?/p>
“哪里好了?如果我在你就不會自己偷偷躲起來難過了。”
“我現(xiàn)在不想回家。”陸言垂手站著,額頭貼著他胸口,“我去你家住。”
“我也不想回。”
“那我們?nèi)ゾ啤标懷悦摽诙?,被畢攬星捂住嘴:“去楚哥辦公室睡,你睡沙發(fā)床,我打地鋪?!?/p>
“?不去酒吧嗎?我同學家開的,冰球水果茶超好喝,還能加脆啵啵?!?/p>
“……”
“……”
“你以為我想去哪?”陸言歪頭問。
畢攬星忽然彎下身,掌心遮在陸言嘴唇上,輕吻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陸言瞪大眼睛,兔耳朵開始向上卷,最后把滾燙的臉包起來,悶在里面突突冒煙。
——
第二天清早,白楚年把車開到總部地下車庫,和蘭波分別從駕駛和副駕駛座下來,車尾卻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xiàn)了一個站立的布娃娃。
“剛剛倒車的時候還沒有的?!卑壮甏蛄克闹?,附近如果有人,他一定能聽到腳步聲,這個布娃娃似乎是憑空出現(xi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