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范滿香手頭的工作稍稍清閑下來之后,她心里琢磨著應(yīng)當(dāng)前往一號包廂去陪阿花的喝一杯,順便趁著這個難得的契機,同夏良杰那一幫子人一道也暢飲幾杯,閑聊一番,也好向他們表達一下謝意,畢竟他們時常過來店里幫襯著忙活各種雜務(wù)。
懷揣著滿心的歡喜與期許,范滿香步履輕快地走到一號包廂門前,輕輕抬手推開門。
然而,映入眼簾的景象卻令她略微有些詫異,原本熱鬧非凡的餐桌上此刻竟然只剩下梅小花、陶夢真以及夏良杰三個人。
就在范滿香踏入包廂的那一瞬間,這三人不約而同地起身相迎,動作整齊劃一且彬彬有禮。
只見夏良杰與梅小花二人幾乎是同步伸手拉住各自身旁的一把椅子,熱情地邀請范滿香入座。
面對兩人如此盛情的舉動,范滿香稍作遲疑后,最終還是選擇了走向距離自己更近一些的夏良杰的旁邊。
而陶夢真由于還與范滿香并不熟識,因此只是微微一笑,以此作為打招呼的方式。
見此情景,范滿香趕忙朝陶夢真回以一個親切友好的笑容,然后一邊優(yōu)雅地坐下,一邊笑著朝三人揮揮手示意大家一同坐下。
范滿香微微皺起眉頭,目光迅速掃過餐桌四周后,將視線定格在了夏良杰身上,開口問道:“阿山他們?nèi)硕既ツ膬豪玻縿偛胚€熱熱鬧鬧的一群人,這會兒怎么他們一個人影兒都瞧不見了?”
夏良杰神秘兮兮地笑著說:“嘿嘿,滿香姐,他們已經(jīng)走嘍!”
范滿香聽聞此言,不由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戴著的那塊精致手表,驚訝地說道:“這才十點多鐘啊,時間這么早,他們怎么就全都離開了呢?我本來還尋思著大家都聚在這里挺開心的,特意跑過來湊個熱鬧呢?!?/p>
夏良杰連忙笑著解釋起來:“滿香姐,您別著急嘛。今天大家確實玩得特別高興,這不,阿巧、阿茹還有可愛的小阿珠她們幾個女孩子可能稍微多喝了兩杯酒,結(jié)果一個個都說感覺頭暈乎乎的,不太舒服。所以阿山、阿水和阿坡就趕緊帶著各自的女朋友先走一步啦,說是要一塊兒出去逛逛街醒醒酒?!?/p>
范滿香聽后,臉上露出一絲責(zé)備之色,追問道:“他們都喝多成那樣子了,你當(dāng)時為啥不勸勸他們回廠里好好休息休息呀?萬一出點什么事兒可怎么辦喲!”
夏良杰趕忙擺了擺手,安慰道:“滿香姐,你放心吧!他們六個人結(jié)伴同行呢,而且還有阿坡跟在旁邊照看著,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啦,咱們也沒必要太操心。”
就在此時,只見梅小花面帶疑惑地開口說道:“滿香姐呀,你就別再費心思去操心那幾個家伙啦!說實話,我甚至都開始懷疑這一切都是夏良杰暗中搗鼓出來的呢。你不知道他們四個人一塊兒出去抽個煙,結(jié)果回來之后一個個坐在那看上去很不自然。”
范滿香立刻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夏良杰,并一臉嚴(yán)肅地質(zhì)問道:“阿杰,你給我老老實實交代清楚,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好端端的,他們?yōu)槭裁醋叩媚敲丛???/p>
面對范滿香的質(zhì)問,夏良杰顯得有些局促不安起來,他先是支吾了半天,然后才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哎呀!這件事兒吧……嗯……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跟你們講??傊褪且驗榘⑸铰铮唧w情況你也就別再追問了,我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哇?!?/p>
夏良杰話音剛落,范滿香愈發(fā)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然而,梅小花卻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緊接著,梅小花趕忙出言安撫道:“滿香姐,你就不要再逼問阿杰啦,我心里頭大概有數(shù)了,等找個合適的機會,我單獨跟你講講,到時候你自然就能明白他為什么不肯明說了?!?/p>
范滿香見狀,無奈地?fù)u了搖頭,同時伸出手指分別點了點夏良杰和梅小花,嗔怪道:“喲呵!看看你倆,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一唱一和配合得倒是挺默契的,搞得神神秘秘的,真讓人捉摸不透!”
此時此刻,她們?nèi)怂f著話,陶夢真坐在一旁,根本插不上話。
于是,她索性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上一口,然后安靜地坐在那里,聆聽著她們的交談。
范滿香身為夏良杰與梅小花共同的好友,深知禮數(shù)之道。
只見她優(yōu)雅地舉起酒杯,眼神含笑地看向陶夢真,說道:“阿真啊,初次見面,我這個做姐姐的先敬你一杯!”
陶夢真微微一愣,雖說此刻已有幾分醉意,但她還是毫不遲疑地端起酒杯與范滿香的酒杯碰了一下:“謝謝姐,很高興認(rèn)識你?!?/p>
然后豪爽地仰頭痛飲而下,那姿態(tài)瀟灑而大氣。
女孩子能喝啤酒的就喝啤酒;若是不能喝啤酒,那就以茶代酒,同樣能夠表達心意。
很明顯,陶夢真是屬于前者。
三位成熟漂亮的女人論喝啤酒,夏良杰可能都要甘拜下風(fēng)。
但如果說到喝白酒,那可就是另一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