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的丫鬟也真是殷勤,見她喝完就倒,永遠是滿杯。
因為那兩小童子說,這是給公子喜歡的小姐特意準備的好酒,為了促成小姐迎娶公子,就靠這瓶酒了,楊逸愛好藏酒是楊府上下皆知的事,只要是他的酒定是天下最好的好酒,太老夫人也一直極力撮合兩人,這酒當然更要滿上了。
丫鬟便只盯著春含雪卯足了勁給她倒。
春含雪一開始還不太喜歡這個酒,沒想到喝了三四杯竟適應了,越喝越覺得好喝,喝了后身上輕飄飄的,有滾燙的熱氣上涌,但涌過之后很快就消失化為舒服的暖流,特別的有意思,直到那一瓶酒快要見底。
她手上的酒杯才啪的一聲摔到桌上,撫著額頭不斷的輕輕喘氣,雪白的臉上染上緋紅,眼角眉梢更是紅云靡艷,她抬起頭看向周圍,眼中迷離不斷,最后盯著楊逸……喘了口氣薄唇輕啟,“美人?”
剛才消失的酒氣如回光返照似的,再次不斷上涌如火一樣在肚子里燃燒,無數(shù)燥熱使得她全身蠢蠢欲動,看著眼前的美人有種奇異的欲望上涌。
楊逸怔了下,放下手里的酒杯觀察她怎么了?
她說了這句話后便又垂下眸子,臉上更紅了,更重的揉著額頭,“頭好痛,這酒是什么……怎么感覺好熟悉。”
楊太老夫人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啊,小姐這是怎么了?喝多了?快快,來人,逸兒你快過來扶著小姐去屋里休息……她臉色不對勁,來人,快去煮些醒酒湯來,哈哈,這丫頭酒量不行啊,以后要是入了仕途不能喝酒可是大忌,要多練練了?!?/p>
九姑娘驚訝了一下,慌忙摸她的額頭,“好燙,快弄些涼水來,這是什么酒,怎么我們喝了沒這么大反應,老夫人,啊雪酒量不小的,雖沒有這樣喝過,可平日她喝酒從來不會這樣?!彼闷鸫汉┑木票戳艘谎郏瑖樍艘惶?,“怎么是紅色的酒?”
一說到紅色的酒,楊逸像是想到什么慌神了,看了一眼她酒杯里的殘酒更驚慌了,連忙扶著春含雪,假裝鎮(zhèn)定道,“老夫人,九姑娘,你們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她?!本殴媚锬睦锔曳判淖屗鷹钜菰谝黄穑搀@慌的拖著她的手,“不不不,不用,我現(xiàn)在就帶她回去,她醉成這樣我怕出事,回去好些?!?/p>
楊逸臉上一下子就紅了,他哪敢放春含雪回去,但又不能說原因,急促的拉著她不松手,那酒是什么功效他比誰都清楚,本來是想甩了的,可又……他回頭看了眼自己那兩個童子,一看就知道是他們倆干得好事,那小兩童子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也不明白春含雪出了什么事!
看孫子這樣,楊太老夫人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意,孫兒難得這樣強硬的要留一個女人,怎么能讓他不如愿,手一揮,旁邊的丫鬟就過來死死扯著九姑娘不讓她靠近春含雪,楊逸直接抱起春含雪迅速的離開,她的臉越來越紅了,一直喘息不斷,蹙著眉頭說頭很痛,這酒會引起頭痛嗎?
回到屋里,沒空懲罰兩個小童子,讓他們打來涼水,又給她脫了衣服,這才不到一會的時間她身上就汗?jié)蓾傻?,喘息聲更重,還在猶豫要不要給她全脫了,她卻一下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盯著楊逸,“頭好痛,好痛,你給我治頭疼。”
她伸手撫摸到他的臉上,滾燙的肌膚似要把人給融化了,眼神開始渙散,美麗的臉上已經(jīng)是妖異嬌艷到了極致,連那雙瞳孔也像變了顏色,肌膚也紅到不行,春含雪一直記得上次這樣是出了事的,喃喃自語的約束自己,“不行,我不能做這樣的事,不行,可是頭好痛,好熱,酒怎么會……”
楊逸知道她在說什么,怔怔看著她,伸手握住她撫在自己臉上的手,輕輕垂了下眼皮,又看著端水進來的小童子嘆口氣,“沒事,你要做什么就做吧,都是我的錯,也沒注意到他們做了壞事,把你弄成這樣,這酒我早該丟的,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沒想到竟用到你身上去了?!?/p>
小童子們還不知道出什么事,趕緊過來跪著請罪,倆人都快要哭了,“公子,對不起,我們也不知道這酒會這么厲害,聽到表小姐說只有公子喜歡的女子才能喝,我們看公子你很喜歡春小姐,就拿了這個酒?!绷硪粋€小童子也說道,“不是說好了,只有公子喜歡的女子喝嗎,這酒到底為什么會這樣?”
楊逸要怎么跟他們解釋這酒有催情的功效,是那些女人特竟配出來在榻上玩樂的東西,但他也沒想到春含雪會有這么大的反應,明明只是催情助性的東西,又不是春藥,難不成是楊業(yè)另外加的東西,特意送他的?
春含雪并沒讓他們哭多久,她垂下頭,松散的長發(fā)傾斜而下,頭痛實在沒辦法化解,她伸手將楊逸強硬的拉上了床。
楊逸被她壓得輕輕一吟,滿臉潮紅,迅速伸手拉下床帳對那兩童子罵了一句。
“你們倆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