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擁著朝月的身體,一下子想到他不是南兒。
南兒被調(diào)戲兩句,都會羞赧紅著臉,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主動勾著她的脖子,還脫了個精光?他是朝月……春含雪的心情又跌了下來,朝月似乎感覺到了,強硬的將她拉到床上壓下去,她沒有抵觸,睜著眼睛注視著他,過了一會,她偏過臉去閉上眼睛,整個人變得極為淡然,朝月漂亮嬌媚的眸子里水澤顫動,不一會就滾下淚水來,“小姐,我是南兒,你不要不理我。”
春含雪馬上轉(zhuǎn)頭,斂了下眼神,看著他的淚水輕聲道,“我沒有不理你,雙修是怎么做的我不會,我既沒練過也不知道為什么我適合你?床上的事我是會,可這種需要給你突破瓶頸極限的東西,我不懂,你自己來吧,我不會拒絕?!?/p>
她挪了挪腰,把自己更坦然的放在床里面,免得一會跌下去。
春含雪此時的心情說復(fù)雜也不算復(fù)雜,她也努力說服這是南兒,但她又總會想起昨天夜里,他冷靜拗斷朝離脖子的模樣,沒有半分嬌弱,現(xiàn)在卻硬說自己是南兒,可憐的在她懷里淚蒙蒙掉淚水,都這時候了還假扮柔弱?
可這張漂亮的臉是南兒的,無論是假扮的還是真的。
微微無奈的給他擦了淚水,朝月聽她說不會,而且也沒在抵觸他,心里一喜,水眸揚起,細白的手指捏住她擦淚的手腕,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口,想了想,又低頭親到她的唇上,吻了二三下就不動了,過了一會才試探的舔了一下。
接著他又立馬抬起頭來,艷紅的臉本來看不出是什么,可表情卻變得無比害羞,顫抖得不知所措,不是不會也不是不懂,可讓他自己主動就會害羞的手腳發(fā)軟,不知要做什么,師傅對他平日極為嚴格,便是怕他變成師姐朝離那樣,這些東西可以學(xué),但絕不能以身試探,堅持要他成親后才行,他也遵守師命,而他本就是宛國男子,別說以身試探,就是伸出胳膊讓外人看到也是不可能的,如今真要這樣了,他又羞澀又緊張,身體又難熬得想要。
一下子變得不知道怎么辦了,要是激烈些會不會被當成蕩夫,要是太溫柔會不會覺得他很無趣?
他眸光一閃,低頭在她耳邊嬌媚而羞燥的顫聲道,“……阿雪,你來嘛,我不知道要怎么辦?你只管歡合云雨之事,其他的我來……”
朝月很傳統(tǒng),當然覺得這事還是女人主動些更好,他才能知道阿雪喜歡什么樣的,春含雪看他羞澀得厲害,只有這時候他才更像南兒,既然南兒提這種要求,她一定滿足,忍不住的笑出聲,伸手捏住他的胳膊,撐起身體溫柔的將他側(cè)身放倒在旁邊,剛想揭開他身下緊緊裹著的一小半被子,拉了拉,他竟然不讓?可過了一會還是松開被角,讓她揭開了。
春含雪還疑惑,明明是他自己叫她動手的,遮掩做什么?反正都是要看到的。
但一揭開后,她愣了愣,立馬把被子又給他蓋上,臉上瞬間紅得不成樣,驚訝的回頭看著朝月,朝月那雙眸子更是媚人嬌羞,粉軟的薄唇微微喘息,沙啞道,“……阿雪,你之前問我,我的門弟高不高,是想與我提親對嗎?我沒有會錯意是不是?我不管,你現(xiàn)在什么都看到了,人你也要得手了,不管我是什么樣的,你都要娶我,我也說過,我很傳統(tǒng),你會娶我對吧?”
之前她在他帳內(nèi)睡覺時,他便打定主意要誘她給自己突破功法,可他又實在不好意思這樣做,雖被她又調(diào)戲了一番,他也并沒有不高興,還發(fā)覺阿雪喜歡他,這種發(fā)現(xiàn)如何不叫他心動情動,身子都酥軟了,他就是按著她身邊喜歡的男孩子模樣裝扮的,溫柔又順從紅著臉的少年,會哼唧唧嗚咽的叫她小姐。
甚至在被調(diào)戲后故意跑到床上去,就是想誘她過來撲倒自己,順理成章的……對他做那些調(diào)戲的話中意思……不是喜歡他嗎,就該把他按在床上為所欲為,不是很會騎人嗎,那就狠狠的騎啊,而不是最后跟他道歉,自己一個人睡了。
他都爬到床上去了,這還不明顯的嘛?
害得他一晚上睡不好,幾次下了床想鉆她的被窩,因為他說了門弟高,她便當什么也沒發(fā)生,門弟高又算得了什么,其他那些門弟高的男子,也不見她說不要了。
春含雪的目光瞟到他身下蓋著的被子,點了下頭,臉上又一陣發(fā)燙,尷尬道,“恩,我知道,你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了,可是,等狩獵結(jié)束,我跟陸昊成婚的日子也差不多到了,不能這么快在另娶親,你要愿意就等等吧,突然間讓我一下子娶好幾個,外面的閑話一定會說得很難聽?!彼嗔巳囝~頭,何止是閑話,別人的唾沫星子怕是要噴她臉上了。
朝月聽到她會娶自己,在也難以控制,忍著害羞主動揭開身下的被子,溫柔的伸手拉她覆在自己身上,吻上她的唇角,長嘆一聲而喘息的低吟道,“阿雪,我可不是好對付,你得拿出十分的能耐征服我,合歡術(shù)本就極為特殊,何況我的身體……你剛才已經(jīng)看到了,師傅會收我為內(nèi)門弟子,便是因為我天賦異稟,說我天生就是練這個的,阿雪,不要緊,你試試看,就算你應(yīng)付不來,我……我也不介意,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我不是那放浪之人?!?/p>
春含雪紅著臉咳了一聲,“住口……不要小看我。”
秦煜衡淡淡望著來找他要人的楊逸與謝衍,到也不怎么廢話,直接告訴他們朝月的事,早說晚說都會知道,朝月也不拘著自己的身份讓人知道,特別是他們,他也是要下嫁的,大家早點認得以后也好相處,免得住到一起看不順眼而惹事。
不過,他是用南兒的身份說的,而朝月這個名子的真實身份沒有吐露半點,如果讓外人知道身份貴重的鸞凰閣閣主下嫁給一個平民女子,與他有仇怨的人定會找上門來尋事,那些低賤粗魯?shù)囊靶U人是不講禮儀規(guī)矩的。
謝衍怔了怔,氣得狠狠一甩袖子轉(zhuǎn)身回去了,俊美的臉難看無比,他們都能嫁,就自己無論怎么掙扎都嫁不了,他也才知道楊逸等狩獵結(jié)后,便要與阿雪定親了,這會子又出來一個南兒,之前嚴厲的不許阿雪與夫子或男學(xué)子接觸,便是怕這個。
現(xiàn)在還是發(fā)生了,他怎么不氣。
楊逸只是沉思了一下,竟不覺得意外,輕嘆了口氣,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