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含雪用手臂捂著額頭,衣袖滑下,烏黑的長發(fā)凌亂的散落了一地,她蹙眉垂眼,眸光晶顫,眼角淌出壓制不住的禁欲,臉上紅潮迭起,深吸了幾口氣,深幽的目光盯到他的身上,透著說不出來的灼熱,都說了,不要勾引她,怎么還是這樣做,他這一身輕絲薄紗的衣服跟沒穿似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跳著故意勾引人的媚舞,等貼到身上,更是如同裸著,透過薄衣,那粉嫩的身體幽香浮動,發(fā)間的粉色束帶蜿蜒的隨著青絲垂到她身上,映著他粉艷精致的臉,嫩滑可口,挑起的桃花眼角勾弄著人,叫她怎么辦,腦子里全是將他壓倒啃噬的沖動?
她自成婚后就不打算在招惹外面的男人了,難道非要叫她破壞自己的承諾。
趙舒望著她,手里的饅頭不知不覺得掉到了一邊,她火熱的目光,像是下一刻就會撕開他的衣服,將他壓在地上狠狠上他的感覺,他心里一顫,呼吸微窒,脖頸眼角不自覺得也染上艷紅,看著她玉臂濕眸,誘色傾倒的絕美樣子,趙舒眼底早就浸出了暗沉的欲火,笑盈盈的俯身下去,白皙的手指撫到的她臉頰上,抹開被熱汗?jié)裢付吃谌叺陌l(fā)絲。
他也濕了眸子,欲念瘋漲,想到在浴池邊看到她那漂亮的身體,濺起的水珠誘人如墜云端……再也忍不住,聲音沙啞的笑道,“小姐,你這是想要我嗎?我從來沒見過小姐這樣,明目張膽的想把我生吞活剝了,真有趣……”
“是不是想要我這樣……”
趙舒一個轉身坐到她身上,讓春含雪身體一頓在次垂下眼角,微瞌的眸子迷離看著他,汗?jié)竦难劢禽p輕斂起,他勾起唇角,輕手抽開束腰,粉紗薄衣從纖細的肩膀上如桃花粉瓣一樣層層滑到腰下,漂亮的鎖骨,白皙粉嫩而平滑的胸口,清秀的身材窈窕動人。
春含雪輕輕閉上眼睛,轉過臉去不看他,氣息不穩(wěn)的冷聲道,“……下去,給我下去,我沒有說要你,趙舒,我成婚了……別做這些事,大庭廣眾之下你脫衣陪侍,跳著媚舞,跟那些樂妓有什么區(qū)別,他們是身不由己,你一個世家公子為何要這樣?”
楚影在他脫衣的時候就怔住了,驚愕之下,寒著臉揮退了所有人,他沒有走,冰冷的俊美臉上隱隱紅了起來,垂下眸子,緊緊捏著酒杯一飲而盡,又抬頭定定望著他們,心里升起一絲莫名的煩躁,趙舒不是個隨便的人,他能這樣做,便是很滿意這位小姐。
可他卻越發(fā)的煩躁,喝下的酒也變了味道,他第一次知道趙舒竟然能這樣勾引人,他也是學過各樣禮法嚴規(guī)的人,叫他們做這樣媚惑的姿態(tài),他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偏偏趙舒做得這樣好,小姐也被勾引得心動,女人都是這樣受不住誘惑?
楚影心中惱怒,揚起手中的酒杯就想砸過去……
就在那一瞬間,他才想起要幫趙舒的,只要他喜歡的女人,無論是誰,他都要幫他,冷冷縮回手放下酒杯,起身就離開。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小姐叫他下去的話。
他回頭看去,心里莫明的一松,又聽她把樂妓跟趙舒做比較,有些嗤笑,樂妓就是樂妓,什么身不由己,沒有權貴圈養(yǎng)他們早就死了,身不由己換得是活著的機會,就是發(fā)了好心讓他們離開,低賤的身份不是入院成為人人都能睡的妓子,磋磨至死,或是成了奴隸被打被罵,怎么能跟趙舒相提并論,而且……她不喜歡他這樣嗎?
不是已經心動了?
停住步子,他也沒那么想急著離開了。
趙舒看著她偏過臉去時,露出的優(yōu)美脖頸,揚眉挑起,低頭,潮熱的唇吮在那漂亮的耳垂下,酥癢的觸感如野火一樣撩到心底,點著了她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欲望,她反手抓住他的肩膀,生氣道,“你在做什么,我說我成婚了……”“恩……我知道,你還說我像樂妓,說我不像個世家公子,不要緊,我承認我不像個世家公子,呵,你成婚就成婚,那個女人在外面沒有交好的男人,你情我愿,我也不在意,小姐,你又何必在意!!”
他輕手撫摸她的眼角,聲音更加沙啞道,“你看看你,明明欲望深重,家里的男人滿足不了你吧,如此禁欲壓制不是好事,你要是在他們身上滿意了,也不會成這個模樣,你身上很熱很燙,這么想上我,為什么不要?”
春含雪……一把將他推開,撿起落到旁邊他脫下的薄紗披在他肩上,動了下唇角,“我才沒有,我也不打算做這樣的事,你別白費心機了?!?/p>
她翻身起來,才發(fā)現身上的衣服快要汗?jié)窳?,發(fā)絲黏糊糊的,迅速向外走去,在門口遇到楚影,他神色沒有那么冰冷,見到她,臉上既然升起幾分淡淡的薄紅,春含雪沒有說話越過他離開,在不走,她可就真得走不了,必定會做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