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精致的白色面紗之下,他薄唇輕抿,嘴角微揚(yáng),低聲道。
“大人……真是好樣貌,整個大殿的人都不如你這么熠熠生輝,呵,小道要不是出家人,都要對大人你一見鐘情了,真是可惜……更可惜的是,別的人也是看上你了,怕是不會讓你走,小道佩服,都這樣了,大人你還能鎮(zhèn)定自若?你真得不怕等到宴席結(jié)束,被丟到暗房里,困住手腳,剝了衣服,讓那人把你折磨得死去活來?”
他邪笑的瞥了一眼不甘心回到席位上的大皇女。
“……她是折磨女人的活閻王,做這樣的事并不少,曾也有美貌的官員,被她看中了,私下給關(guān)了起來,折磨了幾天幾夜直到順從才肯放過,你看看你,無權(quán)無勢還這般美貌,可不就得任她魚肉,你說你怎么辦?”
春含雪抬頭看他,“你想說什么?”
他的唇角揚(yáng)得更高,“小道……”
“國師跟春愛卿在說什么,大聲些也說給朕聽聽……”
皇帝疑惑的聲音打斷他,國師立馬抬頭笑道,“還能是什么,當(dāng)然是商議怎么讓皇上高興啊,今日這宴席只有歌舞,還有春大人這不成調(diào)的琵琶,太沒意思了,皇上,你看看,各位大人都百無聊賴得快要睡著了,沒睡著的心里怕是還在罵娘,嫌宮里舞樂不如她們府上的家妓呢……”他這一開口,直接把那些似睡非睡的人說醒了,而那些心里本來就覺得煩悶的大臣們,一個個怒瞪著他,有嘴快的慌忙解釋,“皇上,臣等并沒這個意思,國師,你說話要負(fù)責(zé),各位大人在此慶賀皇后壽辰,并沒有誰離開過,到是你,時不時退宴往外面跑,是你這樣想才會說的吧?!?/p>
春含雪也驚訝的瞥著他,這國師是不是把滿朝文武都諷刺了?
皇帝抬頭也看向那些臣子,宴席過半,連她也覺得煩悶,臣子們當(dāng)然也會覺得……國師卻把這些給說出來,也太不給她們面子了,但皇帝卻笑了出來,“你說得極是,愛卿們也不用在意,國師說的是實(shí)話,那國師跟春愛卿商議了什么?既然是想讓朕高興,說出來,讓眾卿也同樂同樂?!?/p>
“是,小道遵旨?!?/p>
這些個臣子,不少人在皇帝面前罵他是禍國殃民的妖人,一個個對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現(xiàn)在就讓你們看看他這妖人的厲害。
國師轉(zhuǎn)頭拉起春含雪,把自己的的羽扇給她,“大人,你配合一下?!?/p>
春含雪淡然的瞥他一眼,接過羽扇,“不知國師要下臣怎么做……”他笑了一聲,伸手捏住她接過羽扇手腕,輕輕一推,將她推到前面面對著那些大臣,眾人在次驚嘆,所有目光又落到她身上,眼里在看不到其他,趁此,國師另一只手輕輕捏到她的腰上,低頭邪魅的對她耳語,“大人,接著剛才的話,小道早就與大人相識,可大人冷淡,對小道總是驅(qū)趕不耐,傷透了小道的心,如今在見,小道心里多有歡喜,如果大人想要從大皇女手里脫身……哎,皇上與眾大人想要高興,小道我也想要高興……大人你若是讓小道高興了,小道救你出火海!如何?”
她什么時候跟他相識?
剛才那只被甩到一邊的黑貓,如鬼魅一樣走了過來,尾巴勾到她的腳腕上,春含雪一個激靈,他不會是在說它吧?
他的聲音清靈如空谷幽蘭,好聽之極,偏偏說這么又邪又魅的話,這那是國師,這就是個妖道,春含雪垂下眸子,比起落入大皇女手里,不如落入妖道手里更讓人能接受些,可這不是又在破壞她給自己定的規(guī)矩嗎,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來誘惑她。
“大人,看前面……”
他輕輕的又低語一聲,這次說話到是很正經(jīng),握著她拿羽扇的手腕向空中轉(zhuǎn)了一圈,只見大殿上憑空出現(xiàn)一棵樹,這樹見風(fēng)就長,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眨眼間,這樹就長得跟大殿一樣高,粗壯的樹干五六個人才能抱得住,不一會,這樹的枝干上長出了許多粉嫩的花瓣,綠色的葉子,又一眨眼,花謝蒂落,長出了一個個碗口大的仙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