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正要把瓦片放回原處,突然感覺有個毛絨絨的東西湊了過來,他驚訝了一下,想也沒想,手腕上的薄紗頃刻間纏了過去,那毛絨絨的東西十分敏捷的跳了起來,躲過他的攻擊,沒有一點聲息的跳到另一邊優(yōu)雅的坐下,綠幽幽的眼睛盯著他。
好靈活的貓,宮里有貓也不稀奇。
他也沒在管,低頭又怔怔看著寢宮里,不一會臉上就紅如焰火,全身上下熱浪趟過,看著里面激烈處,緊緊捏住袖擺忍著心里的悸動饑渴,雖然是自己有目的找她雙修,為突破瓶頸的,可他也并非胡亂的找女人,找了她就是要做一世夫妻的,她卻跟別的男人這樣纏綿,把自己完全忘記了,說好要過來提親,竟是毫無動靜,若不是因為她成親沒多久,未婚男子不好往她屋里走動,他早就過找她,也不會壓著自己留在房里裝什么賢良淑德,還要時常挨繼父繼弟妹的冷嘲熱諷。
又看了一會,喉嚨里已是酥麻一片,身子滾燙到仿佛熟透了,膝蓋一軟便跌倒在旁邊,使不上一點力氣,連那一雙嬌媚的眸子也濕淋淋的,輕咬著紅艷的唇瓣,捂著起伏不定胸口,越想越氣,從旁邊撿了兩顆小石子,沖著里面就想射過去,扔了兩下始終沒真得動手,紅著眼眶,今日這帳先記下,以后在連本帶利討回來。
黑貓看他氣憤的拂袖離開,慢慢走了過去用爪子把他剛放好的瓦片給弄開,探頭向里面看了看,只看得身上的絨毛炸開,但很快又軟綿的俯了下去,并攏著小爪子干脆蹲下繼續(xù)看,直看到遠處天色漸亮,才軟著腳跌跌撞撞的離開。
沒多久,謝衍穿戴梳洗好,一身玄黑錦衣,身材修長挺立,細腰束著暗紅寶石玉帶,腰帶下又墜著一串古樸的墨青色玉石掛飾,氣質(zhì)清冷尊貴又隱含權(quán)勢威嚴,發(fā)間束著低調(diào)的寶石發(fā)冠,俊美的容貌不再如以前溫柔端莊,冷峻許多,他伸手把那艷紅寶石金鐲戴在手腕上,魚珠瞥了一眼,皺眉小聲道,“公子,這鐲子就不要戴了吧,跟其他東西不搭,太俗了。”
謝衍卻并在意,把寬長的衣袖拉過來遮蓋住,“就你多話,”
魚珠嘆了口氣,沒在說話,這鐲子……到底小姐是用什么眼光買的,就算公子喜奢華,也不會用這么庸俗的東西啊,公子被謝家老夫人養(yǎng)得尊貴雅致,哪里會看得上這種東西,偏偏現(xiàn)在天天戴著她送的俗物,沒眼看了。
春含雪躺在床上,隔著帳子,轉(zhuǎn)頭看著魚珠那一臉嫌棄的樣子,尷尬的把臉撇回去,當沒聽到,她不會送禮就是不會送,鐲子也不便宜,俗怎么了,那么大個砸人也很疼的,比玉鐲有用多了,起嘛不會碎,謝衍轉(zhuǎn)頭看向床上,冷眼警告魚珠一眼,起身走過去捏著被角,柔聲笑道,“阿雪送的東西我都喜歡,只要是你的心意,你不送,我也會高興,我去見皇上了,你在睡會,天還早,皇上那邊糧草商議好了,即刻我就要趕去邊關(guān),晚上不能陪你?!?/p>
春含雪聽到他要走,一把抓住他的手,想叫他不要去,可他是為謝氏去邊關(guān)的,不去怎么可能,謝氏用戰(zhàn)功獲得現(xiàn)在的地位,上戰(zhàn)場是她們唯一的榮譽,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去,她知道隨他來華陽城的田氏姐妹就是等著這樣的機會,熱血沸騰的要干一番事業(yè),就連陳嬌也是。
武將以軍功封侯拜王,哪有臨陣脫逃,隨便就不去的。
松開手,她輕聲道,“恩,一切小心,你這個將軍要當多久,謝琳會去換你嗎?”
謝衍沒說話,眼角微斂,低頭狠烈的親在她唇上,似乎要把她的唇瓣給磨破,直到再次氣喘吁吁,他才松開起身快速離開。
再不快點走,他又會舍不得的爬上床去,打仗怎么可能會有確定的時間,一個月,二個月,一年,二年,甚至更久都有可能,謝琳會不會去換他,大概不會……她是家里的獨女,母親生了五六個孩子,就存活他們兩個孩子,女兒是她的根,這次戰(zhàn)場太過危險,不會讓她去,而自己……母親答應他,如果這次謝氏能大獲全勝,她就以謝氏全族之力到宮里去請旨,讓他與王氏和離,解除與王氏的合盟。
他知道母親的算計,她一直以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從小便利用他,如今更是要用一把大的,他所有才華能力必須為謝氏爭得更多的權(quán)勢地位。
等這次過后,她再也不能掌控他了。
魚珠跟了上去。
春含雪躺了一會還是起了身,這叫人怎么睡得著,她的官職是文官,上戰(zhàn)場是不可能的,穿好衣服,抬頭看到桌上放著個包裹,還有沒動過的食盒,突然想到謝衍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了,他居然還能在床上跟她翻云覆雨弄一晚上,這身體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