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離家南下后,他就再也沒有聽到過類似的聲音,早就忘了。
夢境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
就好像在一個游戲中,哪怕是最細微的
npc,也有著自己的一生軌跡。
她的腦袋又痛了起來,就好像有一根針在戳著她的太陽穴。
不,應該不是在做夢………
若是做夢的話,早就該醒了。
蕭凌捂著自己的腦袋,使勁的搖著頭。
他的視野變得清晰起來。
一份手寫的掛歷被貼在了顧展顏的腦袋上。
一九八零年六月十八日,周三,農(nóng)歷六月六日。
適合結婚,安床,外出,不要挖土,挖井。
顧展顏每天都會將這一天的日程表撕下來,然后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新的一天。
蕭凌心里咯噔一聲,感覺自己的嘴巴都有些麻木了,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怔怔地看著自己泛黃的襯衣,握了握自己那只已經(jīng)變得有些皺巴巴的雙手,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那么,我就再來一次。
好吧,我可以給你第二個機會。
這幾個字,在他的腦海中回蕩了無數(shù)遍。
這是真正的重生!
他回想起離家那天的情景。
礦工們還沒有回來,他的家人都還活著。
他還是有翻盤的可能的。
蕭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有很多話想說,但最終還是說不出來。
“嗯?!?/p>
他很想將顧展顏擁入懷中,告訴他,他對他的愛,對他的愛。
顧展顏嚇了一跳,連忙低下頭,將兒子抱在懷里:“別打了,別打我,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商量?!?/p>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害怕,本來就沒有多少血的臉色變得更白了。她臉上的紅色五指印,看起來格外的明顯。
蕭凌伸出去的手,停在了空中。
他幾乎忘記了,現(xiàn)在的自己,在外人眼中,簡直就是一堆惡貫滿盈的惡徒,賭博盜竊,酗酒耍流氓,毆打妻子,在全礦區(qū)都是出了名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