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澤這次回到顧家,仿佛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除了每天晨昏兩次去向楊舒靜請安,整日躲在房里苦讀,過的如同隱形人一般。
除了每十天出府去書坊尋找新的書籍,其他時間足不出戶。
這日又是出府去書坊的時間,江昊澤和楊舒靜請完安,打過招呼帶著一個小廝出府去了。
到了書坊,江昊澤給了小廝幾個銅板,叫他找個地方喝茶等他,自己進了書坊。
待到小廝走遠,江昊澤從書坊中走出,轉身去了不遠處的一個茶樓。
茶樓底下,早就有下人等候,看到江昊澤的身影,躬身帶著他去了二樓的一個包間。
“張公子?!苯粷蛇M入包間,早已有人等在包間里,江昊澤笑著上前打了個招呼。
“江賢弟來了,客氣什么,快坐?!卑g里的人正是張俊馳,曾經(jīng)大皇子的伴讀。
大皇子一經(jīng)被貶,張俊馳也就閑賦在家,無所事事起來。
前陣子陽城公主找到了張俊馳,二人一拍即合,所以張俊馳再次出馬,聯(lián)系了曾經(jīng)一面之緣的江昊澤。
陽城公主和張俊馳他們的想法也很簡單,當初獵場最大的得意者就是顧斯年,如果這個顧斯年變成了一個包藏禍心的亂臣賊子,那當初圍場的那些人,或許還有一線復出的希望。
“秋闈在即,不知道賢弟準備的怎么樣了?”張俊馳面露擔憂的問道。
江昊澤心中淌過一陣暖流,一個陌生人待他都猶如兄弟,可他的血脈表兄弟,卻一直暗害于他,真真是諷刺!
“寒窗十年,不過考場三日,盡人事聽天命吧。”江昊澤雖然胸有成竹,卻還是謙虛的說道。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意雖然重要,但人的努力更重要。”張俊馳意味深長的說道,隨即遞過一個紅漆封好的信封,滿面春風的說道:“這是宮里托我?guī)Ыo你的,賢弟可不要辜負??!”
江昊澤聞言心中大喜,通過張俊馳,他已經(jīng)知道,當初那個給自己送錢物的人,就是當朝的陽城公主!
他江昊澤何德何能,能得到當朝公主的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