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一臉的不屑,打量著乙木,絲毫沒有擔心對方會突然出手發(fā)難,冷冷的說道:“哦?是嗎,你居然想揍我,看來你們青云宗這些人,是越活越回去了,哎,也是啊,我都多少年沒有出世了,估計很多人早已經(jīng)把我給忘記了吧?!?/p>
孩童說完此話,臉上居然露出了濃濃的哀傷之情。
這下可把乙木給搞不會了。
因為他從孩童的話里,聽出了很多東西,似乎這個孩童的來歷很不一般,絕對不是眼前所看到的這樣,而且貌似這孩童和青云宗有很深的淵源,不過是現(xiàn)在這一代的青云宗門徒不認識他而已。
乙木立刻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眼前這個孩童,弄不好又是一個自己當初在九陽宗遇到的黃發(fā)老者一般的存在,是一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又或者是某種山精野怪幻化而成的老妖物,沒一巴掌將自己拍死,已經(jīng)是萬幸了,自己可不敢繼續(xù)大不敬了。
乙木滿臉恭敬的說道:“在下青云宗逍遙一脈的副脈主乙木,不知道老前輩當面是?”
孩童憤怒的瞪了乙木一眼,急沖沖的罵道:“你個毛操的,你罵誰老?我很老嗎,你眼睛是不是瞎?”
孩童的勃然大怒,讓乙木一下子不知所措了,他實在是摸不透對方的心理,干脆閉口不說了,任憑對方一頓文明語言的輸出。
等對方罵夠了,似乎有些口干舌燥了,這才停了下來。
乙木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好,只能干笑陪著。
那孩童瞥了一眼乙木,見對方的態(tài)度始終不溫不火,不由得又上來了一股無名之火,繼續(xù)數(shù)落道:“你們逍遙一脈的傳人,一個個都是這么個尿性,修煉《逍遙真經(jīng)》都煉成傻瓜了,沒有絲毫的血性,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追求天地之間的大自在,大逍遙,反而落了下乘,《逍遙真經(jīng)》所謂的大自在、大逍遙,并不是秉天地意志而逍遙,而自在,而是超脫了天地意志,守正而持公、循本我而忘憂,一個個的傻不拉幾的,都是青云子那個牛鼻子老道領(lǐng)悟錯了,帶著你們后來這些小牛鼻子全都走了歪路!”
乙木聽了對方的話,頓時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一來是被對方有關(guān)《逍遙真經(jīng)》的要義解釋所震驚,的確是完全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圍,二來,這個孩童居然將青云宗的開山祖師爺都數(shù)落了一頓,可別忘記了,青云宗流傳至今,雖然也有不少飛升上界的大能,但還沒有一個人能超過當初的青云祖師,但現(xiàn)在,在這個孩童的嘴里,似乎被貶得一文不值了。
乙木也看的出來,眼前這個孩童明顯是肆無忌憚,口無遮攔,根本沒有世俗禮法的概念,于是心中念頭一轉(zhuǎn),決定順著對方的意思,拍一拍對方的馬屁,多套點有用的東西出來。
乙木恭敬的說道:“哎呀,剛才聽前輩一席話,我真有一種撥云見日、豁然開朗的感覺啊,原本對《逍遙真經(jīng)》還有很多的不理解,現(xiàn)在經(jīng)過前輩這么一提點,立刻明悟了許多,太感謝前輩了,且再受晚輩一拜!”
說著話,乙木就恭敬的向著孩童鞠躬施禮。
孩童對于乙木此刻的表現(xiàn),非常的滿意,一副老大人的口吻說道:“你這小子還不算愚鈍,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哈哈哈哈?!?/p>
言語之中,充滿了得意和張狂。
乙木看對方如此的表現(xiàn),心中暗喜,繼續(xù)溜須拍馬,恭維道:“前輩,聊了這么多,還不知道前輩的名諱呢,我想日后經(jīng)常來此向前輩請教,總不能連前輩的名諱都不知道,這也太施禮了。”
孩童正在高興中,隨口說道:“我一個逍遙山的山靈,哪有什么名諱?!?/p>
可孩童剛一說完此話,從其身后的崖壁之內(nèi),突然飛射出了一條黑漆漆的鎖鏈,直接落到了孩童的身上,將孩童給捆綁住,然后迅速向崖壁之內(nèi)拖拽而去。
這突然發(fā)生的一幕,讓乙木始料不及,大吃一驚。
而孩童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漏了嘴,大吼道:“快救我,快救我!”一邊喊著,一邊拼命掙扎著,可那鎖鏈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東西制成的,仿佛粘連在孩童的身上,甚至嵌入到了皮肉之中,根本無法擺脫。
乙木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催動丹田之中的本命法劍透體而出。
本命法劍嗖的一下閃現(xiàn)出來,向著黑色的鎖鏈就是驚天的一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