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猛地睜開雙眼,瞳孔中爆發(fā)出驚喜光芒,下一秒,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離弦之箭,一閃而逝,朝著洞外疾馳而去。
月璃站在原地,望著唐毅急切離去的背影,柳眉微蹙,嗔怒地喊道:“你小子這么著急干嘛?等等我??!”話音未落,只見紫色光暈在她周身流動翻涌,眨眼間便化作一道流光,鉆入唐毅的身體中。
片刻后,唐毅驅(qū)使著巨雕來到了云霧山下一處隱蔽的山坳。這里四周群山環(huán)繞,山風呼嘯而過,吹得草木沙沙作響,仿佛在訴說著這片區(qū)域的神秘與寂靜。
當巨雕距離地面還有五米左右時,唐毅已經(jīng)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他身姿矯健,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落地后幾個縱身,身影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山坳之中。穿過一片滿是荊棘的叢林,荊棘的尖刺不斷拉扯著他的衣物,卻絲毫無法阻擋他前進的步伐。他的眼神始終緊緊鎖定前方,充滿了渴望與期待。
終于,唐毅快速閃動的身影在一處山石旁停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精神力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向著腳下釋放而出。當精神力徑直深入十幾米后,那奇異的景象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感知之中。
這一次,由于距離更近,唐毅的感知變得更加真切。呈現(xiàn)在他精神世界里的,根本不是什么水潭,而是一處由濃郁靈氣匯聚而成的神秘之地。靈氣如同實質(zhì)一般,在地下緩緩流動,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在中心區(qū)域,乳白色的液體正微微晃動,仿佛蘊含著無窮的生機與力量。
“是地精??!”唐毅忍不住脫口而出,臉上瞬間綻放出狂喜的笑容,那笑容中滿是難以抑制的興奮與激動。只見他儲物戒指流光一閃,一把嶄新的軍用鐵鏟出現(xiàn)在手中。此刻的他,仿佛化身成為一名專業(yè)的尋寶者,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毫不猶豫地開始對腳下的地面進行挖掘。
在靈氣的包裹下,唐毅手中的鐵鏟仿佛被賦予了神奇的力量,變成了無堅不摧的切割機。不管是土中的堅硬石頭,還是韌性十足的樹根,在鐵鏟面前都如同豆腐一般脆弱,輕松便被鏟斷。然而,十多米深的距離依然是一個巨大的挑戰(zhàn),唐毅每挖一下都需要耗費巨大的力氣。汗水不斷從他的額頭滑落,浸濕了他的衣衫,但他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近兩個小時的努力,唐毅終于停了下來。此時的他,身處一個直徑約兩米的深坑底部。深坑四周,全是鐵鍬留下的整齊痕跡,不得不讓人佩服他精湛的挖掘技巧。這十幾米深的坑洞,竟然沒有一處塌方,每一處都顯得那么穩(wěn)固。
唐毅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將手中的軍用鐵鍬扔到一旁,隨后蹲下身,開始用手輕輕剝離腳下的浮土。隨著浮土被一點點撥開,唐毅明顯感覺到天地靈氣愈發(fā)濃郁,仿佛置身于一個靈氣的旋渦之中。
片刻后,一個橢圓形的灰褐色石頭出現(xiàn)在他眼前。這石頭比籃球微微大上一圈,表面附著著絲絲縷縷的銀色紋路,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唐毅小心翼翼地將灰色石頭從浮土中拖出,微微晃了晃,明顯能感覺到內(nèi)部有液體在流動。
就在這時,那令人厭煩的紫色光影再次從唐毅的身體中鉆了出來。唐毅心頭一緊,下意識地將手中灰褐色石頭迅速收入儲物戒指中。唐毅眼神警惕的盯著面前的月璃,眉頭擰成一個"川"字,厲聲質(zhì)問道:"你又出來干嘛??不是又要和我搶東西吧!!"
月璃不屑地撇了撇嘴,薄唇輕啟,語氣帶著幾分嘲諷:"誰要和你搶東西。我不過是好心提醒你,做人留一線。將那石殼放回去,
否則這里的靈脈會放棄這處孕育之地。。"她懸浮在空中,周身紫色光暈流轉(zhuǎn),發(fā)絲無風自動。
唐毅皺著眉頭,眼中的警惕并未消退半分,聲音帶著懷疑:"這石殼和靈脈孕不孕育有什么關系??!"
月璃不耐煩地又撇了撇嘴,雙手抱胸:"你是白癡不成!
想想看,你藏的寶貝被人偷走了,你再有寶貝還會在放到被偷的地方嗎?"
她頓了頓,神色變得嚴肅:"這地精是兩條靈脈的孕育,
一旦這處地精積攢的足夠多,便可以誕生出第三條靈脈!你現(xiàn)在將其全部帶走,完全就是殺雞取卵。兩條靈脈察覺到孕育的地精消失后,
便會主動放棄這處地方,
從而尋找新的地方再次孕育,
而這中間的時間會很長,有可能是百年,
也有可能是千年。。。。。。"
唐毅用審視的目光死死盯著月璃,總感覺這個女人在忽悠自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沉聲道:"說好了,我將石殼放回去期間,你不許搶地精,不然我和你誓不罷休!!"語氣里滿是威脅。
月璃聞言,不屑地"切"了一聲,直接將頭扭向一旁,雙手抱胸,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周身紫色光暈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得到月璃的默認,唐毅這才轉(zhuǎn)過身。他屈指在儲物戒指一抹,泛著灰霧的石頭重新出現(xiàn)在雙手之中。他小心翼翼地將石頭放在地上,指尖靈氣凝聚,化作一把尖銳的靈力錐子,"嗤"的一聲,瞬間將石頭洞穿。接著,他又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十一個空瓶子,蹲下身,將石頭里流淌出的乳白色地精,一點一點地灌入瓶中。
整個過程中,唐毅脊背繃得筆直,時不時用余光瞥向身后的月璃,時刻提防著她突然出手搶奪。當十一個瓶子被灌滿后,唐毅抱起空蕩蕩的石殼晃了晃,確認再也倒不出地精后,才將石殼放回了原位。若不是剩下的地精都緊緊附著在石殼的內(nèi)壁上,他恨不得連最后一滴都刮下來。
看著唐毅這副錙銖必較的模樣,月璃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