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愛平去電視臺上班了,辦公室頓時顯得冷冷清清的。
她在的時候,多熱鬧,小嘴唧唧喳喳地不閑著,辦公室里總是充滿著歡快的笑聲。
我沖上一杯茶,剛坐下,電話鈴響了。我拿起話筒,是三姨打來的,他問我:“墩兒,昨天晚上你去干啥了?”
我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好,難道我去青年居酒店被三姨看到了?還是被佳佳發(fā)現(xiàn)回去跟三姨說了?
我支吾著的時候,三姨又說:“昨天晚上快十點的時候,我都已經(jīng)睡下了,你吳阿姨打電話來找你。說你出去吃飯一直沒回去,問來家里沒有?”
“墩兒,你跟誰去吃飯了?怎么還是在外面住下了?”
“三姨,我跟輝哥在一起吃的飯?!?/p>
“輝哥不就是那個都不敢惹的刀疤臉么?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三姨,不打不相識,我們現(xiàn)在是朋友了,他請我吃飯,我不能不去。他要大碗喝酒,我也奉陪。所以,就喝多了。他給我找了旅館開了個房間,住在了那里?!?/p>
“奧,原來是這樣。你三姨打電話的時候挺緊張的,弄得我也不放心你。你沒事就好,那你上班吧,不耽誤你了?!闭f完,掛了電話。
我是故意這樣說的,相信吳阿姨還會給三姨打電話落實我昨天晚上到底跟誰在一起吃的飯,為什么一夜沒有回去睡覺?
三姨肯定會把我的話原封不動告訴她的。
這樣的話,這件事就會到此為止,吳阿姨也就不再問了。
她非常的關(guān)注我,特別是吳金玲事件后,她非常注意我的行蹤。
如果實話實說,是我一個人給蘇愛平餞行,吳阿姨肯定會想很多。即使這樣,早晨來的時候她還給我打了預(yù)防針,說蘇愛平從骨子里就瞧不起我。
我點燃一支煙抽著,感到十分的無聊。
其實,這宣傳科就跟人事科一樣,原本就是一個人。蘇愛平要來神都賓館,是隨便把她安排在宣傳科的,反正她并沒有打算在這里待久。
只是我來的時候她就在這里,我習(xí)慣了她在辦公室,格外熱鬧,格外有氣氛。
無聊地度過了一天,下午回吳阿姨家的時候,吳阿姨對我格外熱情。大概是跟三姨通過電話,知道昨天晚上我是跟刀疤臉在一起,她心中的疑問就全部解開了。
回到家我跟蕓姐一塊出門,吳阿姨對我說:“小肖,你們早點回來,今晚咱們提前開飯!”
我答應(yīng)一聲,跟蕓姐出家屬院后慢跑起來。
回來的時候,飯菜已經(jīng)擺上了餐桌,吳阿姨招呼我說:“快,吃飯,吃飯了!”
菜很豐盛,昨天晚上加了菜我沒有吃,今天又加了這么多的菜,吳阿姨是真的對我好。
她又拿出一瓶紅酒,讓我喝點,說:“我喝一杯,給李阿姨倒上一杯,剩下的你全包了?!?/p>
我點點頭,算是默認(rèn)。多喝點睡得踏實,不然第一次睡在吳阿姨家,肯定會睡不好。
把紅酒喝完后,我是真感覺到暈乎乎的,早就聽說紅酒有后勁,果然如此。我起身,就晃晃悠悠地去我的臥室了。
今天早上雖然我醒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但我感覺真正睡覺的時候天就要明了,睡眠時間不會超過兩個小時。
白天上午趴在辦公桌上打了個盹,下午又打了個盹,擔(dān)心有人進辦公室,不敢睡死。
這會兒好了,借著身體里的酒勁一覺睡到大天亮吧!
可是我這美好的愿望并未實現(xiàn),蕓姐就“砰”的一聲推開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