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紅第二天要回省城,我用自行車送她到車站。
其實,她只要打聲招呼,市里的有關部門就會派車送她。畢竟她現(xiàn)在是副省長的女兒。她說還是坐火車好,很放松很自由,還能欣賞到沿途的風景。
她從自行車后座上跳下來后,我發(fā)現(xiàn)她走路一瘸一瘸的,就問她:“坐后座上不舒服,這是把屁股給傷著了?”
她扭頭看著我:“都怨你!”
“確實怨我,應該找塊毛巾什么的墊在后座上就好了。”
“不是車座的事!”她明亮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羞澀,說:“就跟一條狼似的,嚇死人了?!?/p>
我明白了,是昨天晚上沒有節(jié)制、連續(xù)作戰(zhàn)的結果,況且自己也有些粗魯,結果傷著她了。
但我裝作不懂,把自行車放下后,陪她去買到省城的車票。一邊走一邊說:“下次你再回來的時候,我把后車坐綁上一塊海綿就不會傷到你了?!?/p>
她冷不丁推了我的肩膀一下,嗔怪道:“你說啥那,不是車座的事,是你昨天晚上……沒完沒了的,我身體都散架了?!蹦樕弦魂嚪杭t,把頭扭了過去。
我扳住她的肩頭,低頭在她的耳際說:“如果我們還有下次,我一定小心翼翼地,不再如此粗暴。”
她輕聲說:“不要啊,你喜歡就好?!?/p>
“你喜歡么?”我問。
她點頭,瞬間臉就紅到了耳根。
送她檢票進站后,我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是中午十點鐘,就趕緊騎自行車去賓館上班。我覺得就是遲到也不會有問題,我會跟吳經(jīng)理說是去車站送陳小紅了。
吳經(jīng)理對陳小紅很客氣,也很敬重,還不都是因為陳小紅有一個大權在握的爸爸。
我進了新辦公室不久,人事科的焦圣學就過來了,抱著雙拳,祝賀我恢復原來的職務。我笑著說:“呵呵,看上去真的是一場鬧劇。不過,通過這件事,我學到了很多東西,也看透了很多人心?!?/p>
他說:“確實鍛煉人。其實,也挺好,如果沒有這些挫折,人怎么成長呢?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只有隨機應變,才能利于不敗之地啊。你,還是年輕了點,沒有摔打過?!?/p>
我給他一支煙,笑道:“我要很好地向你學習啊?!?/p>
他在這里抽了一支煙后,走了。反正我也無事可做,就泡上一壺茶慢慢地喝。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我一聽就是吳經(jīng)理那位漂亮的少婦秘書,昨天敲門就是這樣,輕輕柔柔的。
我喊道:“請進!”
她推門笑吟吟地走了進來;“肖科長,是這樣,吳經(jīng)理讓我過來問問你,廖小姐走了沒有?吳經(jīng)理想中午請她吃飯的?!?/p>
“廖小姐?”瞬間,我明白了,是問的陳小紅:“她走了,我送她到火車站,剛回來。”
“奧,那行,我去跟吳經(jīng)理匯報一聲?!?/p>
她飄呀飄地往外走,到門口又停下,轉回身說:“肖科長,你忙嗎?”
我搖搖頭,笑著說:“不忙?!?/p>
“不忙的話,能否幫我個忙?”
“沒問題。怎么幫你,你說就是?!?/p>
“有份上報材料,我已經(jīng)寫好了,可是看著不太滿意,你要是有空,就幫我潤色一下唄。早就知道你的文字功底很扎實,你寫的那篇發(fā)言稿,連吳經(jīng)理都說好。你等著,我一會兒送過來?!?/p>
我說:“我哪有什么文字功底啊,全是瞎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