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天快黑的時候,才讓我走。
我走得有點著急,恨不得一步就離開這個地方。已經(jīng)到了大門外,忽然想起來錄音筆還在他們手里,于是回去跟他們要。
民警還給了我,說已經(jīng)翻錄下來,可以讓我?guī)ё摺ER走的時候,民警說:“你的錄音筆里面內(nèi)容挺豐富的?!?/p>
這個時候,我才突然想起,蕓姐和王偉的錄音都還沒有消。我問:“怎么,那些你們也聽了?但是跟我的案子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民警說:“跟你的案子是沒有關(guān)系。但是三段錄音卻指向了同一個人。”他的話非常耐人尋味。
我往外走的時候,在想:三件事的背后操縱者都是吳經(jīng)理,可是,明明知道是她,你們又能把她怎么樣呢?
沒用的,到時候任副市長一句話,無論吳經(jīng)理有多么嚴(yán)重的問題,都會到此為止。
走出派出所,當(dāng)我剛要去對面的馬路坐公交車的時候,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喊我:“肖成!”
一回頭,看到街燈下是吳金玲站在那里,我們同時向?qū)Ψ脚苋ァ?/p>
她抓住我的手,眼淚汪汪地看著我:“肖成,他們打你了么?”
“沒有。我老老實實地配合他們,打我干什么?”
“我聽說只要被帶到這種地方,都會挨打的。”然后,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一遍,又讓我在她面前走了兩步,這才放下心來。
然后有些急切地問:“你真的強奸了高睿?”
“吳金玲,你傻啊還是咋的,我要真的是強奸犯,現(xiàn)在能出來?”
她想了想,點點頭:“也是。那到底是誰強奸了她?”
“誰也沒有,是高睿被人指使,要給我一個更大的陷害,想直接送我進去。當(dāng)時,我識破了她的詭計,打開了口袋里的錄音筆,把現(xiàn)場的過程全都錄了下來。”
“來到派出所后,我把錄音筆交給了他們。然后,他們大概就是去找高睿了。我想高睿一定是承認了下來,不然也不會放我出來。這個錄音筆,真是幫了我的大忙。”
“你從哪里弄的,買的么?”
“不是,是蘇愛平送我的。她現(xiàn)在不是去電視臺當(dāng)記者了么,上次我想跟她借用一下的,沒想到她直接就送給了我。我跟你說,這玩意就是拿著錢也買不到的。”
“蘇愛平可真大方。走,我請你吃飯,給你壓壓驚。”
我立即說:“好??!我真餓了,你聽,肚子都在咕咕直響。”
“怎么,中午沒讓你吃飯么?”
“給了我一個饅頭吃?!蔽艺f。
“我們再去青年湖里面的那個餐館吧?!?/p>
“好?!彼T上自行車,我坐在了后邊,不是側(cè)坐,是面朝前直坐的,雙手很自然地放在了她的身上。
她說:“要是不舒服的話,可以靠在我身上?!?/p>
我真的把頭放在了她的背上,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摟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