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特警一左一右,死死鉗住了柳清月的雙臂。
柳清月大腦的空白了三秒,隨即爆發(fā)出驚天的怒吼。
“放開我!”
柳清月的聲音,變得尖利刺耳,再也沒有了半分平日里的高傲。
她開始瘋狂地扭動身體,像一條被釘在案板上的魚。
但那兩只鐵鉗般的大手,紋絲不動。
“你們不能這么對我,什么舞弊案?我根本不知道!”
“我是市狀元!你們憑什么抓我!”
特警沒有回答,他們架著柳清月,轉(zhuǎn)身向著門口走去。
柳清月的腳在昂貴的手工地毯上胡亂地蹬著,那雙粉色的卡通拖鞋,其中一只在掙扎中掉落,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她被拖拽著,踉踉蹌蹌地走出了這個她從小到大都視為城堡的房間。
走廊上,一個個陌生的、身穿制服的身影,在她的家里穿梭。
他們戴著白手套,手里拿著證物袋,將她熟悉的一切,都貼上了冰冷的標(biāo)簽。
好似這里不再是她柳清月的家,而是一個犯罪現(xiàn)場。
柳清月就這樣被押著,一步步走下那旋轉(zhuǎn)式的豪華樓梯。
大廳里,王建國冷漠的眼神,在看到她的一瞬間便立即刺了過來。
柳清月渾身一顫,下意識的看向了墻上那副巨大的全家福。
照片里的她,下巴微揚,眼神倨傲,不可一世。
而照片外的她,此刻睡衣凌亂,披頭散發(fā),戴著手銬,狼狽不堪。
強烈的羞恥感,瞬間淹沒了她。
“看什么看!”
柳清月朝著王建國,歇斯底里地吼叫。
“我媽媽呢?!你們把我媽媽怎么樣了?!”
王建國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懶得回答她的話語。
“砰!”
別墅的大門被推開。
深夜的冷風(fēng),讓柳清月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門外,紅藍交織的警燈,無聲地旋轉(zhuǎn)著,將整個院子映照得如同白晝。
一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剛剛駛出別墅的大門,匯入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