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畫起身,繞到白忱雪身畔,靠到她身上,捉著她的手央求:“雪姐姐,你就去嘛去嘛?!?/p>
她把胸脯拍得啪啪作響,“有我保護(hù)你,你怕什么?去吧去吧,一起玩。瑾之姐成日陪著沈公子,只我一個(gè)女的隨行,太悶了。雪姐姐跟我一起上山,如果你累了,上不去,我背你?!?/p>
她這般盛情,白忱雪實(shí)在不好拒絕,只得答應(yīng)。
荊畫起身時(shí)沖荊鴻眨了眨眼睛。
秦霄覺得這小道姑像把纏絲劍,又像百貨大樓賣西裝,一套一套的。
對付別人挺有招,在他面前卻傻乎乎的。
荊畫落座時(shí),又變得拘謹(jǐn),像裹了鞘的劍。
悄悄瞟一眼秦霄,她低聲問:“秦霄子,你去紫金山嗎?”
秦霄道:“我該回京了。”
他軍校研究生在讀,快開學(xué)了,
荊畫眼里露出失望的神色。
用過午餐后,秦霄和警衛(wèi)去乘車。
元瑾之和荊畫給他送行。
元瑾之叮囑他:“平安到家后給我發(fā)條信息?!?/p>
秦霄頷首。
荊畫欲言又止,也想說讓他到京后,給她發(fā)條信息,又怕拿熱臉貼冷屁股。
秦霄掃她一眼。
荊畫把臉別到一邊。
她一向敞亮,唯獨(dú)在秦霄面前別扭,可能是開場白沒開好。
秦霄沖她道:“走了?!?/p>
荊畫嘴一瓢,順嘴說:“走好?!?/p>
突然意識(shí)到這是對死人說的,她的臉微微變色,立馬改口:“一路好走?!?/p>
一路好走,意思是路上不平坦,走路的時(shí)候小心摔。
也不像什么好詞。
荊畫又改口:“一路順風(fē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