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鄭國強,還是趙濤,這些老公安在制定案件報告方面,都是專家級的人物。
可是,如此專家,在蔣震這邊卻跟小學生似的看不懂了。
“報告這么搞,能行嗎?”鄭國強看著成型的報告,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
要知道,這報告是以市公安局的名義出具的,他這個局長是有責任的!
而趙濤也有責任,因為他是報告的審核人!
這么一份“漏洞百出”的報告,放付國安面前的話,付國安能給你撕了!
“這…這確實有些大膽呀……”趙濤低聲說:“完全定性為茍強團伙內(nèi)部沖突,這…這真的有些說不過去啊?!?/p>
“你們還是經(jīng)歷得太少啊……”蔣震輕輕翻動著手中的案件報告,微笑說:“知道茍強現(xiàn)在在哪兒嗎?”
“不是被你帶走了嗎?”趙濤問。
“那你們知道他的手下現(xiàn)在在哪兒嗎?”蔣震又問。
“都跑了啊……”鄭國強局長說。
蔣震笑著抬手看了看手表說:“這會兒他們應(yīng)該是在自首的路上。”
“?。。俊编崌鴱娐牭绞Y震這么說的時候,整個人就全通透了!
“真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份調(diào)查報告就證據(jù)鏈閉合了??!哈!不過,那么多人,那么雜,他們會聽話,會按照咱們制定的證詞那么講嗎?”趙濤擔心地問。
“茍強那三寸不爛之舌,你們是知道的……再者,那幫人也都是有家有口的人!至于那些不怕威脅的年輕人,現(xiàn)在還在關(guān)著,只讓聽話的那些人出來自首?!笔Y震云淡風輕地說。
而鄭國強和趙濤聽到蔣震這么說的時候,便知道這輩子你惹誰都不能惹蔣震。
這個人做事看似極端,不,他做事絕對是很極端。
但是,那不是情緒極端,而是手段極端到超乎想象,你根本不可能抵御和防備。
同時,他這個人的能力,強大的規(guī)劃能力和執(zhí)行能力,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當真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
如此一份報告,如此閉合的證據(jù)鏈,現(xiàn)在又直接將我們主抓這件事情的市公安局給搞定,那么后面就算是公安廳都拿這些事情沒辦法了。
畢竟,現(xiàn)場這會兒都已經(jīng)清空了!
這么大的死亡人數(shù),這么大的輿論效應(yīng),誰敢留著那些現(xiàn)場讓別人散播呢?
在各種證據(jù)都采集完畢之后,快速清理現(xiàn)場,這也是一種維穩(wěn)的方法,他這政法委書記說出來,別人也挑不出毛病來啊。
“等會他們過來自首之后,就按照我們提前給他們準備好的供詞說。”蔣震轉(zhuǎn)頭對趙濤副局長說。
“你放心,我明白?!壁w濤趕忙點頭說。
“行了……走吧老鄭,咱們該去向付書記“邀功請賞”了。”蔣震將文件裝好之后說。
“真去嗎?我,我也去???”鄭國強顯然不太敢面對付國安。因為這份案件調(diào)查報告實在是太炸裂了。
這么一份案件調(diào)查報告擺在他面前,這不僅僅是侮辱付國安書記的智商啊……
這是赤裸裸地挑釁,這是拿他付國安當猴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