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
縣兵圍山足足用了兩日。
期間,虎豹幫膽敢有反抗者,流竄者,皆被就地格殺。
山寨中劫掠的臟物被盡數(shù)收繳,被圍困的婦孺則是一一查驗過傷勢,確定沒有渾水摸魚喬裝打扮的匪盜混雜在內(nèi),這才經(jīng)由專人一一安置。
這一戰(zhàn),成效頗豐。
不僅一舉肅清崇安縣內(nèi)的強盜山匪,也徹底穩(wěn)定下投奔崇安的那群起義軍。。。。。不,如今是崇安兵卒的心。
戰(zhàn)場上有個規(guī)矩,沖鋒陷陣的攻城者若是不死,期間能拿多少繳獲,都歸于己身,不必上交。
這些強匪山寨雖始終不算什么大氣候,但寨內(nèi)被劫掠而來,尋不到主的東西仍然甚多。
兵卒們得了油水,自然會想自己從前過的是什么日子。。。。。。
是以,回程雖比來時多了數(shù)位傷患,但日子嬉笑聲卻比先前多了不少。
而余幼嘉,兩日之后策馬行在回城路上之時,仍還在想著先前同朱載的那場對談——
由于朱焽在場,朱載時不時便會顯露些許不對勁的模樣,她從前對朱載的觀感只能算作一般。
但前夜過后,她倒覺得,朱載說不準還真能成二娘良配。
朱載與朱焽不像,總不將‘我喜歡崇安’‘我想要留在崇安’掛在嘴邊。
可在私底下,每每行動,都能讓人感覺到,安心,務(wù)實。
這和朱焽的躬親勞作不同,這種安心感。。。。。。。
余幼嘉抬眼,瞥了一眼不遠處脊背筆直,英姿颯爽的朱載。
朱載的敏銳,遠超乎余幼嘉的想象,幾乎是同時,便察覺到她的視線,轉(zhuǎn)頭道:
“此地已快至城池。。。。。。你還有何事?”
少年眉眼舒展,容貌介乎少年與青年之間最好的年華,一時間刺的令人睜不開眼。
余幼嘉看著他的容貌斟酌幾息,才策馬靠近,壓低聲音問道:
“小朱載,我總覺得你也很英俊,但是為什么。。。。。。我看你的時候心不會跳呢?”
她從前,見過的俊男美女也多。
其實那時候,她的心便不怎么會跳。
可她從前沒有在意過這樣的小事,如今再想回去問她們已是不能,不過巧也巧在身旁有個朱載,順勢可以問問。
朱載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還在嘀咕‘別以為我沒聽出來,你老是叫我小豬仔是什么意思’,聽到后半句的時候,整個人身子一僵,下意識四處觀察是否有人。
他眼見五郎還遠遠坐在革車里,其他人也聽不到此處動靜,方才松了一口氣,咬著牙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