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暴雨聲震耳欲聾,更襯得屋內(nèi)死寂一片,空氣仿佛凝固了,充滿了山雨欲來的壓抑感。
黎老夫人緊緊攥著手,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
她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下翻涌的怒火,聲音低沉的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靜默。
“王素珍,你終于肯回來了?”
王素珍嘴角似乎極輕微地扯動了一下,像是笑,又像是某種自嘲,但轉(zhuǎn)瞬即逝。
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不慌不忙地解開雨披的系帶,將濕漉漉的雨脫下,動作從容得仿佛只是日常歸家。
但是她完全暴露在空氣里的蒼白的臉,卻讓所有人都覺得瘆人。
“我是黎家的媳婦,您叫我回來,我自然要回來?!蓖跛卣涞坏卣f。
朱麗月不等黎老夫人開口,她猛地站起身,也應(yīng)了她剛才說要找王素珍拼命,就真的攥著拳頭朝她撲過去。
“阿月!”
黎立軒見狀起身,但還是晚了一步。
朱麗月上前死死地掐住王素珍的脖子,她雙眼通紅,布滿了血絲,好像一只被激怒了的母獅,將王素珍按倒在地。
“你個心狠手辣的東西,明明是你殺的人,卻栽贓給我的阿冰,我今天跟你拼了!”
眼看著,王素珍被掐得臉頰漲紅,快要翻白眼,黎立軒及時趕到,將朱麗月拉了起來。
“阿月,你冷靜,就算殺了他,阿冰現(xiàn)在也出不來!”
緊跟著,嚴(yán)小青也跑過來,和黎立軒一起把朱麗月拉到旁邊。
朱麗月指著王素珍痛罵:“你個蛇蝎女人,你不得好死!”
王素珍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沒有任何被揭穿的驚慌,一邊咳嗽,露出一絲幾不可察的譏誚。
“二嫂子可要冤枉死我了,你憑什么說我殺了人?有什么證據(jù)?拿出來呀?”
黎老夫人黎老夫人重重一頓拐杖,厲聲喝道:“王素珍,你不要再狡辯了!我問你,阿正人他呢?你們夫妻二人,做的那些,我們都知道了,別當(dāng)我們是傻子!”
聽黎老夫人提起黎立正,素珍的眼睫幾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
“媽,我跟阿正吵了一架,一直都在娘家,他做什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她頓了頓,語氣忽然帶上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詭異。
“倒是你們,我一回來,你們就冤枉我殺人?難道為了保全黎墨冰,準(zhǔn)備犧牲我?”
“王素珍,你以為你不承認(rèn),我們就拿你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