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中午十二點,整整六個小時,路上風(fēng)平浪靜,沒有遇到特別的危機。
那一段路,都是一些未建成的廠區(qū),偶爾有幾個喪尸也都被士兵們輕松解決。
六個小時過去,這些難民已經(jīng)是精神疲憊,雙腿如同掛著鉛塊兒!
一看到領(lǐng)隊打出休息的手勢,難民們仿佛得到了解脫,紛紛就地癱坐。
嘴里卻抱怨咒罵個不停。
“這踏馬的要趕著奔喪啊,一路上都不準停歇!”
“誰說不是呢,路上我提了幾次走不動了,要休息一下,咱們組的那個領(lǐng)隊理都不理?!?/p>
“哎,我剛剛跟咱們組的那個領(lǐng)隊套近乎問了。
他說是那個房車的人規(guī)定的?!?/p>
人們都抬起頭看向最前面的一輛雙層豪華房車,透過一側(cè)的車窗看見兩個美女正在做飯。
一個年輕男人正坐在窗邊,抽著香煙發(fā)呆。
這一內(nèi)一外的反差,讓他們心里極度不平衡。
眼中都露出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這人踏馬的是誰啊?”
“鬼知道呢?也許又是那個權(quán)貴子弟唄!”
“權(quán)貴子弟咋了?我姑父還是教育局局長呢?!?/p>
“就是,我爸還是衛(wèi)生局主任呢?!?/p>
“你們倆閉了吧,看看那個男生,他父親還是市委書記呢。
還不是跟我們一樣追著人家走?!?/p>
“市委書記不是變喪尸了嗎?。俊?/p>
“嘿嘿,你以為市委書記要是還活著,這次的轉(zhuǎn)移里會有他?”
“哼!現(xiàn)在不狂了,想當初我爸媽邀請他媽去赴宴,哎呦那個拽得喲?!?/p>
說話的男子掐起蘭花指,還有模有樣的模仿起來。
“我家老陳讓我轉(zhuǎn)達一句話:做事要有原則,有這個組局的精力,不如多在工作上下功夫!”
這句話瞬間引起了周圍人的哄笑聲。
不遠處,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
骨相里壓著遠超出年齡的沉郁。
眉弓如斷劍藏鋒,顴骨處凝著幾道曬傷的暗紅。
一雙眼睛卻亮得駭人,瞳孔像淬過火的鐵一樣堅毅。
身穿迷彩服,布料早被灰土染成混沌的灰褐色,唯有腰間皮帶扣還頑固地泛著銅扣。
袖口磨爛的纖維間隱約可見腕骨凸起的輪廓,指節(jié)泛白的右手始終緊攥著一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