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揮了揮手,示意李根去打開一瓶。李根對于怎樣喝紅酒還是比較了解的,畢竟他的前東家就是個西方人,喝紅酒是日常行為。
李根分別給王野和郭家主夫婦,分別倒了一杯。郭振鈞就不要想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
至于所謂的看色澤,看掛杯,王野一概不懂,他端起酒杯,直接開口道:“郭叔,郭太還有郭振鈞小朋友,歡迎你們來我家做客?!?/p>
三人都抿了一口,放下酒杯,郭家主笑呵呵的問道:“閑仔,這葡萄汁喝的怎么樣?”
王野苦笑著搖搖頭,直言不諱道:“看樣子我是真沒有品嘗紅酒的天賦,說不上到底哪好。如果硬要給個評價,我只能說喝著還挺順嘴,和白酒比起來各有不同?!?/p>
郭家主聞言卻哈哈大笑:“品酒哪有什么天賦不天賦,喝著順口比什么都強(qiáng)。只有附庸風(fēng)雅時,才會用一些華麗的詞去形容紅酒?;貧w本質(zhì),酒不就是用來喝的嗎?其他東西都是為了價值強(qiáng)加上的噱頭?!?/p>
一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按照平時,郭家主參加這種家宴,最多也就吃個五六分飽。今天他卻破天荒地吃了八九分飽,按照大家族的潛規(guī)則,這都算是有失體面。
吃過飯后,因為王野家沒有女眷,郭太太領(lǐng)著郭振鈞先回了家。在院子里的涼亭中,王野和郭家主相對而坐。
郭家主看向王野:“閑仔,今天我跟鄭俞鵬聯(lián)系過,他想約你明天見面?!?/p>
王野無所謂的點點頭:“明天也行,說沒說在什么地方見面?”
郭家主微微一笑:“他約的地方離你公司不遠(yuǎn),位于中環(huán)上的陸羽茶室,他要請你去那里喝早茶?!?/p>
在港島,陸羽茶室被譽(yù)為富豪們的第二會客廳。王野好奇的問道:“郭叔叔,你就沒探探他的口風(fēng)?”
郭家主輕哼一聲:“能不探嗎?這老小子口風(fēng)緊的很,一句有用的都不跟我說?!?/p>
王野笑瞇瞇的看著郭家主:“郭叔叔,不用生氣,他說不說又能咋樣?主動權(quán)肯定是在咱的手里,無論他所求是什么,給不給還不是咱說了算?!?/p>
郭家主重重點頭:“說的對,要不是看在我和這老小子有多年的交情,我才不會給他牽線搭橋,求人辦事還藏著掖著,我看他就是欠收拾。”
“閑仔,明天見了鄭俞鵬,無論他說什么,一定不要痛快答應(yīng)。讓他也體會一下抓心撓肝的感覺。”
看著郭家主那氣急敗壞的樣子,王野都有些想笑,怎么說他也是一位成功的企業(yè)家,港島名列前茅的富豪,居然有這么幼稚的一面。其實這也說明了郭家主和鄭俞鵬關(guān)系真的不錯。
既然提到了鄭俞鵬,王野便開始向郭家主打聽他的細(xì)節(jié)。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多了解一些鄭俞鵬的為人,對明天的見面肯定是有好處的。
郭家主仿佛打開了話匣子,那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鄭俞鵬介紹的那叫一個詳細(xì),從人物性格,到個人愛好。說到興起時,甚至連鄭俞鵬年輕時的丑事都抖落了出來。
一直說到八點多,郭家主才回家。看著郭家主離去的背影,王野苦笑著搖搖頭。他跟王野說那么多,其實又何嘗不是在幫鄭俞鵬。
回到屋里,王野想起了馮靜儀,也不知道昨天交給她的事情辦的怎么樣,把李根叫過來問道:“根叔,家里的電話現(xiàn)在還能不能用?”
李根點點頭回答道:“先生,電話暫時還能用,杰克先生并沒有辦理停機(jī),但過段時間應(yīng)該會被停止使用。”
王野恩的一聲:“沒事,這兩天我再去取一點錢,留給你當(dāng)做家里的運作資金,無論是水電費用還是電話費用都從這里出?!?/p>
說完王野來到電話跟前,手伸進(jìn)兜里,從空間中取出馮靜儀給他的那張紙條,撥通了上面寫的電話號碼,沒一會兒電話里傳來聲音:“喂,你好,找哪位?”
王野說了一遍紙條上的地址,要找的人,那邊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等著。”
說完便掛上了電話,王野只好傻愣愣的守在電話旁。過了得有二十來分鐘,王野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電話鈴聲才響起。
王野接起電話,對面?zhèn)鱽眈T靜儀氣喘吁吁的聲音:“喂,是王生嗎?”
王野嗯了一聲:“伊芙琳,給你打電話是想問問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馮靜儀立刻開始匯報今天的工作情況,上午去了報社刊登了招聘廣告,廣告上約定三天后面試。下午找到了一個電報培訓(xùn)機(jī)構(gòu),報了名,領(lǐng)了教材,剛才他正在家里看書。
對于馮靜儀的執(zhí)行能力,王野還是很滿意的。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員工,至于其他更專業(yè)性的能力,慢慢培養(yǎng)就好。
等馮靜儀說完,王野開口吩咐道:“明天你直接去公司,上午我要陪郭先生去見個人,見完人后,我會帶著你去郭氏集團(tuán)找阿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