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炸雞留了一些給羅佑娣,三個人回到醫(yī)院走廊上繼續(xù)等著,羅佑娣很快出來了,小英立即奉上炸雞,“媽媽,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可好吃,可好吃了!”
張冉買的多,店員送了一個小玩具,小英也拿出來展示給羅佑娣瞧。
羅佑娣心酸的紅了眼眶,“媽媽不餓,等會吃,你先幫我拿著?!币黄鹣聵抢U費拿藥。
張冉看著羅佑娣手里拎著藥,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藥還在程明泰手里,朝他伸出手,“把我的藥給我?!?/p>
程明泰卻轉手把藥遞給了羅佑娣,“麻煩你監(jiān)督小月吃藥?!?/p>
張冉無語的收回手,雙手插兜。
羅佑娣下意識看了她一眼,伸手接過藥袋子,朝著程明泰點頭,“放心吧?!彼鷱埲奖仨毘运?,醫(yī)生說再發(fā)展下去,她倆都得住進精神病院。
S市是程明泰的地盤,他請張冉她們幾個去吃飯。
羅佑娣她們跟程明泰已經(jīng)很熟悉了,也就沒有推辭。
吃完飯,程明泰請她們?nèi)ニ募依镒?,羅佑娣猶豫了,“會打擾到你的父母,不太好吧?!?/p>
提起父母,程明泰眼神一黯,“我父親已經(jīng)不在了,我媽上班很忙,家里只有我一個人?!?/p>
羅佑娣有些后悔提起了對方的傷心事,為了彌補趕緊點頭答應。
“走嘍!去大哥哥家玩嘍!”幾個人中就屬小英最高興,坐在出租車上都還在唱歌。
下了出租車,看到大院門外還有帶槍的士兵站崗,羅佑娣嚇得腿軟,看向程明泰有些結巴,“你你住在這里?”她后悔了,她不該答應來的。
程明泰卻下意識注意張冉的表情,“嗯?!币娝龥]什么反應,再次壓下心底的諸多疑惑。
張冉早就知曉程明泰住在軍區(qū)大院,所以看到警衛(wèi)自然沒有反應。
鎮(zhèn)上的服裝廠拆遷后,她就定居在了S市,但那時她已經(jīng)跟程明泰分手,多次路過這里,但一次也沒有進去過。
程明泰領著她們進了大院,引來一些孩子的側目。
進了屋,坐在沙發(fā)上,羅佑娣這才松口氣。
張冉?jīng)]有坐,站在堂屋環(huán)顧四周,靠墻的玻璃柜中全是各種獎杯證書,墻壁上掛著各種照片。
張冉走近后一一觀看,看到其中一張照片時她愣住了。
身后傳來腳步聲,張冉側臉看向程明泰,指著相片里一身軍裝掛滿勛章的男人,“這個人是你爸?”
“嗯?!背堂魈┛粗簧砣盅b的男子,神色有些哀傷。他的父親死的很慘,體無完膚,不成人形,骨頭都被一寸寸碾碎了,母親去認尸時當場暈死過去。
張冉伸手又指向相片里與程明泰父親勾肩搭背的少年,“這個人又是誰?”
程明泰:“他是我堂哥,牧明起?!?/p>
張冉問話時不動聲色觀察著程明泰的反應,見他提起這位堂哥明顯不太喜歡,試探性的問道:“怎么了?你跟他有矛盾?”開玩笑似的取笑,“是不是小的時候你倆經(jīng)常干架?你打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