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命人把剩下的那頭豬抓走,去村頭木匠家里買了一口最便宜的薄棺材,讓人抬到了田富貴的家中。
幾個村民把尸體抬進棺材里。
田寶珠披麻戴孝跪在棺材前燒紙。
村民們就在靈堂里、院子里大擺宴席,大吃大喝,歡聲笑語。
田富貴家里的酒全被找了出來,有人喝醉了就去踹房門,“出來!陪老子喝一杯!出來!”
房間內(nèi),舒嫻鉆進了床底下,無論張冉怎么哄她都不肯出來。
張冉無奈的只能放棄,坐在床邊吃著剩下的零食,喝著瓶裝水。
門被人踹的砰砰作響,灰塵不斷的落下,仿佛隨時都會倒塌。
砰地一聲!
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響。
張冉豎起耳朵仔細(xì)聆聽了一會,緩緩勾起唇角,走上前打開了房門。
剛才踹門的男人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著。
再看院子里的人橫七豎八,全倒在了地上,除了男人就是孩子,沒有年輕的女人,只有兩個幫忙燒飯的老婆子。
披麻戴孝的田寶珠走了出來,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村長倒在桌子上,痛苦的整張臉皺在了一起,手顫抖的指著田寶珠,“你、你、干了什么?”
田寶珠沒有回答,看向了張冉。
張冉欣賞似的看著他們每個人凄慘的模樣,走到田寶珠的面前夸贊,“干得漂亮,你下毒了?”
田寶珠面無表情的回答:“我在水桶里下了老鼠藥?!彼麄冇美鲜笏幊床俗鲲垼辛硕?。
張冉拍打了兩下她的肩膀,“真是心有靈犀,我也在水桶里下了藥,迷藥?!闭敲芬趟麄兂S玫拿运帯?/p>
張冉拿回自己的行李時翻找了一下人販子的行李,想找回手機卻沒有找到,反倒找到了一些迷藥,隨身攜帶后一直藏在褲兜里,這個事情連田寶珠都不知道。
聽見二人的對話的村長:!?。。?!
此時此刻他才明白,田富貴就是這兩個死丫頭聯(lián)手害死的!至于二柱,那就是一個替死鬼!
口口聲聲說二柱殺人人就跑了,怕是兇多吉少也沒了!
“招娣,我不怪你,我不怪你?!贝彘L連忙求饒,“你要為你爸爸報仇,我不該阻止你報警,你是個好孩子,你趕緊找人來救我,送我們?nèi)メt(yī)院,晚了,你可就殺人了!村里一下子死了這么多人,你跑不掉的,你也會坐牢被槍斃的。趁著我們還活著,你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快叫人來送我們?nèi)メt(yī)院!”
田寶珠靜靜地等著他說完,轉(zhuǎn)身進了屋,等她再出來時披麻戴孝都沒了,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背后背著包,左手拿著一根著火的木柴。
村長亡魂大冒,駭然失色:“你想干什么?”
“村民集體參加葬禮不小心失火,燒死了很多人,只有少數(shù)人僥幸逃脫。”田寶珠露出陰惻惻的笑,“而我們,就是那幾個幸運兒。”為了占便宜,大口吃豬肉,村子里的男人跟男娃幾乎都來了,卻沒有一個人送份子。
一個個旁若無人的商量著瓜分她家的財產(chǎn),甚至是她。
那她就送他們一起下去陪禽獸父親,讓他們集體跟她死去的親媽道歉!
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