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后,張冉從一大串貼著標簽的鑰匙里面找出四合院的鑰匙,打開院門往里走。
秋雨把車開進了院子。
走到大門前,張冉拿著鑰匙準備開門,忽然回頭看向下車的秋雨,“你一天一夜沒睡了,早點回去休息?!?/p>
秋雨大踏步的離開,臨走前似乎忘了關院門,依舊讓它敞開著。
門鎖被破壞,根本無需鑰匙,張冉收起鑰匙,伸手緩緩地推開了大門。隨著門縫越大,進入屋內(nèi)對方光線越多,昏暗的客廳變得明亮起來。
“哪個千殺刀的把我家大門搞壞了?難道屋里進了賊?”張冉罵罵咧咧進了屋,站在玄關處卻沒有再進一步,警惕的環(huán)顧四周,以她如今視角只能看見客廳內(nèi)有限的環(huán)境。
視線所及之處,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她都仔細看了好幾遍,并無可疑之處。
一步步試探著往前走,即將要拐彎的地方忽然蹲了下去,這才探出了頭,對視上黑洞洞的槍口正好指著她的腦門。
張冉:“……你受傷了?”
面色如紙的男人靠墻而坐,左手拿著槍指著張冉的腦門,慣用的右手錘在地上,不停的滴血,左腿也受了傷,身下的地板已經(jīng)被鮮血浸染,散發(fā)著濃烈的血腥味。
張冉見他不說話,彎了一下眉眼,“不過一年沒見,不認識我了?”
眼神緊盯著男人手里的槍,余光瞥見他受傷的胳膊,“你猜猜上個拿槍指著我的人有什么下場?”也是在這棟房子里,她向羅老六告狀,后來去了廚房做飯,出來時拿槍指著她的男人親手給了自己左手一刀,她清楚的記得那人外號叫喪彪。
“被我拿槍指著腦袋你還敢威脅我。”臉色蒼白的阿海扯了扯嘴角,“不愧是大小姐?!贝瓜率直郏瑯尣辉僦钢哪X袋,這事要是被少主那個瘋子知曉,他的左手必廢。
廚房忽然傳來輕微的響動
,警覺的阿海立馬抬起手臂指向廚房的方向。
張冉伸手按在他的手臂上,“不必緊張,是我的保鏢,我打發(fā)她走?!?/p>
阿海手里的槍依舊頑強的指向廚房的方向,出言威脅:“讓他立馬滾,否則我殺了……”一把槍同樣頂在他的太陽穴上,讓他的威脅戛然而止。
“怎么不說了?”拿槍頂著他腦門的張冉嬉笑著讓他繼續(xù)。
阿海抿了抿唇:“……大小姐,我是奉少主的命令來保護你。”
“保護?”張冉微微勾唇,槍頂著他的腦門往前頂撞了一下,“還是監(jiān)視?”
阿海:“……上次您被霍少盯上,險些被馬文擄走。少主為了替您報仇,綁架了霍少的兒子,親手捅了他一刀。”
“是他跟霍梟爭搶繼承人的位置,險些害了我,我不怪他就不錯了?!睆埲剿悸非逦碇睔鈮?,“他為自己掃除一切障礙,什么叫替我報仇?”
阿海沉默半晌,“……霍少親自帶人救走了他的兒子,少主擔心您的安全才派人在暗中保護你?!笔掷锏臉屢琅f指著廚房的方向,不曾有半分移動。
“保護我?”張冉嗤笑一聲,“舉報我蹲局子?縱火試圖燒死我?當街槍殺我男友?”
阿海:“這里面有誤會……”
張冉直接扣動了扳機。
阿海瞳孔驟縮,太陽穴上中了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