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誤會個毛線啊!”宋頌哭訴著,“她就是閻王爺附體!我跟她出門吃頓飯,就有人死在我們面前!我那天就不該聽她的話離開啊!”
程明泰:“……”
宋頌在電話里說了一個多小時,剛掛斷,又響了,接起來一看又是秋雨打開的,她沒好氣的接聽:“催命?。∥荫R上開車過去!”
“……你哭了?”
“我沒有!中午吃的太辣了而已!”
“我不是催你,我是想告訴你,不用來了,警察已經找到了兇手。我先放了出來,正在外面等老板,她很快也會被放出來?!?/p>
“……”
“喂?你怎么不說話?老板無罪釋放,你不高興?”
“艸@#¥%……!”大喜大悲,宋頌飆了一連串的臟話,趕緊掛斷電話又給程明泰會回撥過去,不好意思的吸著鼻子,“不好意思,誤會,誤會啊,老板沒事,她沒殺人,謝天謝地謝我家祖宗保佑?!?/p>
“……她沒事就好,你去派出所再確認一下。”
“嗯嗯,我馬上開車過去一趟,到時候再給你回個電話?!?/p>
審訊室外面的走廊上,羅奶奶癱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她怎么也不肯相信幾個兒子合謀毒殺了老伴,剩下的毒藥卻被家里的大公雞不小心吃了,幾個兒子也因此被毒死。
她不相信這一切是報應,哭天喊地,“有毒的雞是我兒子富做的,就是她害死了我?guī)讉€兒子,你們怎么就不相信呢?把她抓起來,把她抓起來呀!為什么抓老二啊,他不會那么歹毒害死他爹的,他怎么可能那么畜生?那可是他親爹??!親爹??!”
秀英站在走廊的盡頭,靜靜地看著婆婆撒潑打滾讓警察放了羅建生,把她抓起來槍斃,直到有人忽然碰了碰她的手臂,回頭對視上一雙眼睛。
“二伯母,我們該走了?!睆埲娇粗?,“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待久了會被人污蔑成殺人犯?!币暰€一轉直接落在趙警官的身上。
趙警官:“……”迎著張冉的目光走到她的面前,“這個案子還有疑點,一天不結案,我就會永遠查下去?!?/p>
“查吧查吧,累死你?!睆埲叫Σ[瞇的說著詛咒的話。
秀英害怕這一身制服,生怕對方再把她們抓進去,連忙拽著張冉往外走。等走遠了,這才小聲的安慰:“他拿槍的,你一個孩子得罪不起,被他誤會查清楚還我們的清白就夠了,別跟他計較,不然我怕他又把咱們逮進去?!?/p>
警察查清楚與她無關,這一切都是幾兄弟自己做的孽,秀英心里背負的殺人罪孽感也因此消失,整個人變得精神了許多。
出了派出所的門,秀英不走了。
張冉也跟著停了下來,看著她,“二伯母,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想過離婚嗎?”
秀英沉默了一會,最終搖了搖頭,“你二伯坐牢了,我要是再離婚,幾個孩子怎么辦?”
“你可以學我三嬸?!睆埲教峒爸芫沼?,“離婚后外出打工,每個月寄錢回家,照樣還是養(yǎng)著幾個孩子,直到他們長大成人?!?/p>
秀英沉默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張冉見她不上道,也就不再多說什么。有些女人心太軟,會被孩子拖累一輩子,比如五嬸高云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