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室外的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張雨墨和趙玄武快步走向病房,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里回響。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病床上的趙無極,臉色蒼白如紙,身上纏著厚厚的繃帶。
“他醒著嗎?”張雨墨壓低聲音問護士。
“剛剛醒過一次,但很虛弱。醫(yī)生說最好不要超過十分鐘?!?/p>
推開病房門,趙無極聽到動靜,艱難地轉過頭。他的嘴角有干涸的血跡,但眼神依然清醒。
“老大……”趙無極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我?guī)Щ貋碇匾??!?/p>
趙玄武走到床邊,輕輕拍了拍趙無極的肩膀:“別急,慢慢說。”
“李文昌……只是個幌子?!壁w無極費力地從枕頭下摸出一個防水袋,里面裝著一張皺巴巴的紙條,“真正的幕后黑手……叫陳墨軒。這個人在海外有個私人島嶼,那里關著很多人質,包括……包括一個富豪的女兒?!?/p>
張雨墨接過紙條,上面用血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南太平洋,魔鬼島,陳墨軒。
“他們要用這些人質,逼迫各國政要和商界大佬就范?!壁w無極咳嗽了幾聲,嘴角又滲出血絲,“而且……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三天后,如果得不到他們想要的,就會開始殺人質?!?/p>
趙玄武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這群畜生!”
“還有一件事。”趙無極掙扎著想坐起來,“那個島上……有個叫馬修的雇傭兵頭目,他們這次任務失敗了,全隊覆沒。如果能找到他……”
話還沒說完,趙無極就因為失血過多再次昏了過去。
病房外,張雨墨和趙玄武對視了一眼。
“看來我們得出海了?!睆堄昴f道。
“這種事情,不能只靠我們兩個人?!壁w玄武皺眉,“那個島嶼戒備森嚴,而且在公海,我們需要更多幫手?!?/p>
“我有個想法?!睆堄昴统鍪謾C,“記得那個黑老大吳鋼嗎?他在東南亞有不少關系,說不定能幫上忙?!?/p>
電話很快接通了。
“張小姐?這么晚打電話,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吳鋼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確實遇到點麻煩。”張雨墨簡單說明了情況,“我需要你幫忙聯系一艘能出海的船,還有一些可靠的人手?!?/p>
“哈哈,張小姐果然不是一般人!”吳鋼爽朗地笑了,“這種刺激的事情,我怎么能缺席?明天一早,碼頭見!”
掛斷電話,張雨墨長出一口氣。
“準備出發(fā)吧。”
第二天清晨,海風帶著咸腥味撲面而來。碼頭上,一艘中型游艇靜靜地停泊著。
吳鋼已經等在那里,身邊還站著幾個看起來很有經驗的船員。
“張小姐,這是我的老朋友,船長李海。”吳鋼介紹道,“在這片海域,沒有他不熟悉的地方。”
李海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皮膚被海風吹得黝黑,但眼神很有神。
“張小姐,這次任務很危險?!崩詈V苯诱f道,“那片海域我去過,確實有個私人島嶼,但周圍全是暗礁,而且經常有武裝巡邏艇?!?/p>
“有多大把握?”張雨墨問。
“如果只是接近,七成。如果要登島……”李海搖搖頭,“三成都不到?!?/p>
正說著,遠處傳來一陣呼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