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就是你,錢衛(wèi)東!”
錢衛(wèi)東抬起頭,眼神變了。
“是……我是去見了趙明遠(yuǎn)?!?/p>
“但那只是正常的工作匯報(bào)!他約我去的!”
林昭遠(yuǎn)看著他,不說話,等他繼續(xù)表演。
錢衛(wèi)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語速越來越快:“是鄭國濤!”
“是鄭國濤指使我去的!”
“他告訴我,趙明遠(yuǎn)不聽話,查到了不該查的東西,讓我去倉庫處理掉他!”
“我只是個執(zhí)行者!我沒辦法??!我官小,我不敢不聽他的!”
他指著那句“追查錢……”,急切地辯解:“這根本不是說我!”
“是說錢的事情!是環(huán)?;鹉枪P錢!”
“趙明遠(yuǎn)查到了這筆錢的去向和鄭國濤有關(guān),鄭國濤才要?dú)⑷藴缈冢 ?/p>
“筆記本是我沉的,沒錯!”
“但我也是被逼的!鄭國濤讓我處理干凈,我害怕,只能這么做!”
“這件事,他根本就不知道!是我……是我自作主張……”
他說到最后,似乎意識到自己前后矛盾,聲音又小了下去,眼神躲閃,不敢看林昭遠(yuǎn)。
林昭元的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到了這個地步,還在耍這種小聰明。
想把水?dāng)嚋啠燕崌鴿舷滤?dāng)主犯,自己從殺人主謀變成脅從犯?
可惜,他不知道我手里還有牌。
“匯報(bào)工作?”
林昭遠(yuǎn)冷冷開口,打斷了他的表演。
“匯報(bào)工作需要約在全城最偏僻的廢棄倉庫?還特意挑一個監(jiān)控壞掉的?”
“鄭國濤指使你,為什么趙明遠(yuǎn)的筆記里,寫的卻是對你錢衛(wèi)東的提防?”
“兇險,恐遭滅口,他怕的是你!不是鄭國濤!”
“你沉江的地點(diǎn),為什么要對我們?nèi)鲋e?”
“你先說在二橋,又改口三橋,最后我們卻在黑石灣找到了東西。”
“你在怕什么?”
“怕我們找到,還是怕我們太早找到?”
林昭遠(yuǎn)往前一步,身體微微前傾,盯著他的眼睛,聲音壓得極低。
“最重要的一點(diǎ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