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市長?!?/p>
“我知道我這次栽了,栽得透透的?!?/p>
林昭遠沒說話,只是看著他,等他繼續(xù)。
陳建業(yè)慘笑一聲。
“包庇盜墓的事,我認?!?/p>
“高文成怎么交代我干的,我一五一十都能說?!?/p>
“他塞了多少錢,找了誰幫忙,我都記著?!?/p>
“包括……董成那邊,一些他幫著遮掩的小事,我也能吐出來?!?/p>
他停頓了一下,死死盯著林昭遠表情。
“但這些不夠我保命,對吧?”
林昭遠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叉放在桌上。
“你的命不是我說了算,是法律說了算?!?/p>
“你的態(tài)度決定你能爭取到什么?!?/p>
陳建業(yè)這是在討價還價,先拋出一些甜頭,看看自己的反應。
董成的小辮子?恐怕不痛不癢。
高文成?本來就是目標。
他要的,是那個“更大的生意”。
陳建業(yè)像是下定了決心,身體也跟著前傾,壓低了聲音。
“境外賭博,洗錢!”
“比盜墓這種小打小鬧,規(guī)模大一百倍!一千倍!”
“鄭國濤!高文成!他們才是真正的大玩家!”
林昭遠瞳孔微縮。
終于來了。
“賭什么?”
“什么都賭!”
陳建業(yè)的情緒激動起來,“賭球,賭馬,賭一些……”
“見不得光的拳賽。但這些都是幌子!”
“真正賭的,是臨江市和哈市的項目!”
“哪個地塊能中標,哪個工程能拿到手,提前開盤下注!”
“他們利用職權(quán),內(nèi)定結(jié)果,然后通過境外的盤口,把黑錢洗白,再分賬!”
林昭遠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