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根來本想回家以后,從石唐之那里套套話,問問究竟是個啥案子,可還沒等到家,他的酒勁兒就上來了。
那幫牲口灌了他得有一斤白酒,回家的路上,被風(fēng)一吹,他就犯迷糊,好不容易堅持到家,把挎斗摩托挺穩(wěn)那一下,這一咣當(dāng),他再也堅持不住了,沒等下車,就腦袋一歪,一個勁兒的往外吐。
石唐之喝的也不少,跟柳蓮兩個也不知道誰攙著誰,早就回了屋,石蕾從她房間里跑出來,拍著他的后背,給他順著氣兒,嘴里還埋怨著。
“你這是喝了多少?不知道自己啥酒量?”
劉根來可沒空搭理她,肚子里翻江倒海似的,嗓子眼兒都快冒煙了,吐的他滿眼都是淚。
到最后,實在沒啥可吐了,吐出來的都是酸水,每吐一下,腦袋還左右晃蕩,根本就控制不住,感覺全身血液都沖到腦袋里了。
等他好不容緩過來的時候,石蕾已經(jīng)給他端過來一杯水,還拿了個濕毛巾。
劉根來漱了漱口,擦了把臉,這才感覺好了一點。
“行了,回去躺著吧,我給你收拾了。”石蕾嘟囔一句,找工具收拾著那堆東西。
劉根來沒動地方,恍惚了一會兒,才扶著把手,下了挎斗,腳著地的時候,兩腿一軟,差點沒坐下。
“婚宴你還喝這么多酒,得虧嫁人的是你二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失意了呢!”石蕾罵道。
“還不都怪那幫牲口,非要逮著我灌,我被灌了得有一斤二鍋頭?!眲⒏鶃硪贿吇沃X袋,一邊罵著。
“你還怪別人?嘴長你身上,你不喝,他們還能捏著鼻子灌?”石蕾翻了他個白眼兒。
“你不懂。”劉根來懶得多解釋。
石蕾性子再野,也是女人思維,哪兒懂得男人是怎么喝酒的?
“就你懂,有本事你別喝多啊!”石蕾哼了一聲。
“還不都怪咱爹?!眲⒏鶃磉€在犯迷糊,嘴有點比腦子快,話都說出口了,他才意識到說錯話了,急忙作賊似的看了石唐之臥室一眼。
還好,石唐之不像周啟明那樣喜歡站窗口,應(yīng)該沒聽到。
“咋又扯上咱爹了?”石蕾沒明白。
“咱爹去把那幫牲口挨個夸了一通,不光能叫上每個人的名字,還把他們破過的案子,做過的事兒,都說的有鼻子有眼兒,這幫牲口一激動,就灌我酒。一幫欺軟怕硬的貨,有本事去灌咱爹啊,灌我算啥本事?”
劉根來有點堅持不住了,一咬牙,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自己房間,往床上一趴,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晨了,醉酒的滋味真特么難受,睡了一宿腦袋里面還咣當(dāng),都不敢晃頭。
等吃完早飯,黃偉來接石唐之的時候,劉根來才得空問了那個琢磨了半天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