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一定要成為飛行士?!”」
「“我也想不通,您為什么就是不明白……”晴霓幾乎喊了出來,眼睛里閃爍著憤怒的淚光,“這世上任何人都能做斗艦飛行士,唯獨司舵的女兒不能!怎么會有這么荒唐的事!您自己不愿意再飛,也不該捆住我啊!我不是你養(yǎng)在籠子里的鳥兒!”」
「說完,傷心的晴霓便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司辰宮。」
璃月——
“依本堂主之見,還是這位馭空小姐太死板啦?!?/p>
新月軒二樓臨窗的“云來閣”包廂內(nèi),胡桃正用筷子尖戳著雕花蜜餞的拼盤。這頓飯她本意是想同閑云小姐談些關(guān)于機關(guān)上的商務合作,卻不巧被光幕上的母女吵架打斷了對話。
閑云的筷子在空中一頓:“胡堂主此言差矣,為人父母,在事關(guān)兒女安危的事情上,總是有些固執(zhí)的?!?/p>
“哦?閑云小姐有兒女?”
“沒有,但在機關(guān)術(shù)上本…咳,我倒是有幾位從小看顧長大的弟子。”閑云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嘆了兩聲:“那位馭空小姐的心思……如今我也算是能體會一二?!?/p>
“身為司舵,恐怕仙舟上沒有人比馭空更懂飛行士,也沒人比她更清楚飛行士有多危險?!币慌缘溺婋x垂眸輕吹茶面,氤氳的熱氣下,他眼中有惋惜一閃而過。
“但我們璃月也有一句古諺——‘雛鷹終需離巢’。過度約束,反失其真?!?/p>
胡桃終于用筷子戳起一塊小鶴模樣的冬瓜糖,心滿意足地勾起唇角:“嗯嗯!還是客卿懂本堂主的意思!雖然馭空呵護之意是好,但她總不能約束晴霓小姐一輩子吧?”
“呵呵,是啊……胡堂主所言有理。”
看著馭空那緊鎖眉間的惆悵,閑云若有所思地低下頭,指腹無意識地撫過杯身龜裂的紋路,“……不敢輕易信任與放手,恐怕也是因為馭空曾經(jīng)遭受到很大的傷害吧?”
「馭空深吸一口氣,在勉強壓住心中的郁結(jié)后,才緩緩走到星和瓦爾特面前:“讓二位見笑了?!薄?/p>
「“晴霓這孩子一心想成為斗艦飛行士,可我沒有允許,我讓她好好做一個文員。這可能顯得我很專斷,但是,一想到她被怪物困住的那一幕,我就后怕得尾巴打戰(zhàn)……”」
「馭空自嘲地笑笑:“說來可笑。豐饒聯(lián)軍也好,活化的星球也罷,什么樣的絕境我都曾目睹過,本以為自己是個不知害怕為何物的人。”」
「“和你們一同戰(zhàn)斗時,我才明白,原來世上真有能讓我感到恐懼的事……”」
「瓦爾特道:“我聽天舶司的人說起過,馭空大人是羅浮數(shù)一數(shù)二的飛行士,云騎軍中的王牌,上一回瞧見你挽弓的模樣,便知道傳言不假,希望未來能再有幸目睹您駕馭星槎的神技?!薄?/p>
「瓦爾特也明白這次來的時機不對,便找了個理由打算先離開:“司舵公務繁忙,我們也不便叨擾。希望以后還有機會和您多多交流。”」
「“那恐怕要讓瓦爾特先生失望了?!薄?/p>
「馭空依舊笑著,只是那努力維持的笑容脆弱得像一張被水浸濕的紙:“……天空,已經(jīng)不適合我了?!薄?/p>
「結(jié)束和馭空的談話,兩人前腳剛離開司辰宮,后腳便被躲在附近的晴霓一把叫住?!?/p>
「在大庭廣眾之下與母親發(fā)生這種爭吵,晴霓也十分愧疚地向兩人道了歉,只是一談及馭空,晴霓臉上便仿佛籠罩了一層陰霾?!?/p>
「“我已經(jīng)過了及笄禮,是個成年人了,我有實現(xiàn)夢想的自由吧!可是媽媽卻還把我當個孩子看,把我籠在她的翅膀下。好像離開了她,我就一刻也活不下去一樣?!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