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淡的草藥香氣彌漫在空氣中
薛垚接過裝著藥膏的盒子,疑惑道:“如嬪怎么會賞賜藥膏?你受傷了?”
文心搖頭,“沒什么大事,是文露受了傷,我?guī)土它c小忙,如嬪看我和文露可憐才賞下來的?!?/p>
薛垚點頭,“多謝,你……你離文露遠一些,她的性格遲早會出事?!?/p>
“你放心吧,我曉得的,才人還好嗎,她待你如何?”
……
文心離開前回望了一眼輝香閣。
烏止正坐在窗前寫著什么,院中兩個小丫鬟和墨影一起在看著什么話本子。
香痕在檐廊下繡著帕子。
她離開時,院中還是一片蕭索,如今枯樹長出繁茂的葉子,樹下繁花盛開,愜意舒展。
她再看了看自己被水泡得發(fā)白的雙手,眼中情緒復雜。
又過了一日。
烏止午睡剛起,李中就神情嚴肅地出現(xiàn)在輝香閣,“烏才人,皇上傳您去太極殿問話?!?/p>
“李中監(jiān),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睘踔箍粗钪械谋砬轭D感不好。
李中打量著烏止臉上未消的困意,眼底除了迷茫就是疑惑,沒有恐懼也沒有心虛。
他心底有了猜測。
“才人,是淑妃娘娘的事情?!崩钪胁恢圹E地提醒了一下。
到了太極殿,盡管已經(jīng)有了心里準備,但看著坐在龍椅上,以及一側(cè)的皇后,另一側(cè)的淑妃。
這三堂會審的架勢還是讓烏止心底發(fā)沉。
烏止給三人行蹲身跪禮,但慕容奕遲遲沒出聲。
再一抬眸,烏止對上一雙極具壓迫感的帝王眼睛,眼眸中沒有任何的溫情。
這一刻,烏止清晰地感覺到——
慕容奕是尊貴的帝王,而她只是一個渺小到塵埃中的妃妾。
往日種種溫情,好似幻夢一場。
“皇上,就是烏才人,一定是她給嬪妾下藥才會讓嬪妾的孩子沒了,皇上要為嬪妾和孩子做主啊?!?/p>
淑妃捻著帕子,在一旁哭泣。
慕容奕并沒有做聲。
他氣淑妃跋扈給前朝后宮惹出了不少亂子,更氣淑妃自己把孩子氣沒了。
可淑妃自己把孩子弄沒的,和孩子被人設(shè)計弄沒的,是完全兩碼事。
不管是誰,對龍嗣下手,絕對是觸及了慕容奕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