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禾攥著匕首的指尖微微發(fā)白,面上卻不動聲色,“我家早就敗落了,哪還有什么金條?你們找錯人了。”
“少裝蒜!”男人的語氣瞬間變得兇狠,“我們都打聽清楚了,許家的家產(chǎn)全在你手上,識相點就老實交代,不然有你好受的!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后我再來找你。”
小窗啪的關上,腳步聲漸漸遠去。
柴房里重新陷入寂靜。
沈劍秋臉色慘白,抓著許星禾的手都在發(fā)抖,“他們……他們是為了你家的錢?那他們?yōu)槭裁匆ノ???/p>
她又不是許家人!
抓一個不就行了嗎?
為什么非要把她帶上?
許星禾握緊沈劍秋的手,“別慌,凜川和廉驍肯定在找我們,現(xiàn)在先穩(wěn)住他們,再想辦法逃出去?!?/p>
“都怪你!”沈劍秋猛地甩開她的手,“要不是因為你,我根本不會被綁到這種地方,要是他們撕票怎么辦?我爸媽就我一個女兒,我要是沒了,他們怎么活??!”
淚水順著她清秀的臉頰滾落,看著十分可憐。
她雖是大院長大的姑娘,可終究只有十八九歲,從未經(jīng)歷過這種生死未卜的場面,恐懼早就占據(jù)了內(nèi)心。
許星禾看著她顫抖的肩膀,心里泛起深深的愧疚。
她抿了抿唇,輕聲道,“對不起,是我牽連了你。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們放你走的?!?/p>
沈劍秋抹了把眼淚,沒再說話。
她再委屈再害怕,也知道此刻說什么對錯毫無意義,能活著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柴房里重新陷入沉寂,只有兩人壓抑的呼吸聲。
伴著窗外偶爾掠過的風聲,顯得格外可怕。
半個小時后。
門板上的小窗再次被拉開。
這次露出的是一雙更加陰鷙的眼睛。
男人開口的聲音沙啞又沉穩(wěn),一聽便知是這群綁匪的頭目,“許星禾,想清楚了嗎?金條在哪?說了,我就放你出去?!?/p>
“如果我說了,你們轉(zhuǎn)頭就撕票呢?”許星禾迎上對方的目光,沒有絲毫怯意。
只要對方還抱著拿到金條的指望,就不會輕易對她們下手,這是眼下唯一的保命符。
“我們沒那么蠢?!蹦腥说穆曇敉高^小窗傳來,帶著一絲嘲諷,“綁架和殺人罪名天差地別,殺了你,對我們沒半點好處。況且你真死了,你認識的那些人恐怕能把滬市翻過來找我們報仇。留著你的命,我們才更安全。我沒有讓你看我的臉,你還不懂嗎?只要你老實配合,我犯不著多添一條人命?!?/p>
看到臉,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