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魚不受他的挑釁,看著他果斷拒絕:
“五爺這話說得很有意思。能在林家老宅里把我打暈擄走的,定不可能是外面的勢力。若是林家里的,那可就值得說道說道?!?/p>
厲時雁只是看著她,任由她說下去。
“為什么林家人要把我綁起來,明明我和林皓宇婚約剛剛作廢,寧家那點家產(chǎn)還不夠林家?guī)孜焕蠣斊綍r打牌輸贏的。我這個人向來很是有自知之明,我身上根本沒什么值得他們注意的點?!?/p>
寧魚說著,有些自嘲地笑了一聲:“如果說到底了,非要找出點什么,那唯獨有可能的,只能是我和五爺這不明不白的關(guān)系。綁我的人,是為了威脅五爺,誤認(rèn)為五爺對我有點不一樣,才打算拿來和五爺談判。換句話說…”
寧魚說著,對上厲時雁的目光,語氣平靜:“綁的是誰不重要,目的都是能用來和五爺談判。只不過我運氣不好,讓他們誤以為五爺對我不同罷了?!?/p>
“按照你的說法,你遭這一趟罪,還是我的問題了?”厲時雁反問。
寧魚理直氣壯地反問:“不是嗎?”
厲時雁樂了:“繼續(xù)說,你這豬腦子還能想到些什么?”
寧魚忍住想白他一眼的沖動:“訂婚宴剛出了事兒,林伯言又要處理對外輿論,還要向內(nèi)查清究竟是誰動的手腳,基本上沒有這個心力和時間。而且他也不知道我和五爺之間的關(guān)系。
至于林仲午,他倒是知道,幾次讓段曉靜來試探我,應(yīng)該也不是他,至少他沒那么頭腦簡單,沒覺得我能影響五爺?shù)倪x擇。
四房林季時一向不怎么參與家族爭斗,或許他心里也有想法,但從未和我正經(jīng)見過面,特別是這一年林家三房大房爭斗得正厲害,整個林家的眼線基本上全是三房的,四房更無從得知我和五爺?shù)年P(guān)系?!?/p>
“排除過來,排除過去,我怎么想都只能想出一個林叔誠能做出這種事兒。”寧魚抿唇,毫不留情:
“這一遭本就是因為五爺牽連了我,我就只是一個給五爺擋刀的,就算是市值一億的項目,那也和我沒關(guān)系。加上昨天訂婚宴被破壞,視頻被流出去,五爺直接壞了我的婚約,要說起誰賠了誰虧了,還不一定呢?!?/p>
厲時雁喝了兩口酒:“所以呢?”
寧魚欲言又止,對上他謹(jǐn)慎地后退了一步:“所以,我是絕對不會過去的。有什么話,就這么說吧?!?/p>
男人被她一句話給說樂了:“分析了那么長一段,就是為了給自己沒出息的恐高找個借口?”
寧魚一噎:“我不覺得恐高有什么沒出息的。”
那又不是她一個人恐高,她就恐個高還不行了?
厲時雁看著她片刻,沒說話。
場面一時靜下來,只有徐徐的涼風(fēng)不停地吹過來。
八年后重新遇見,兩個人難得安靜這么一會兒。